“撲哧”馬文博幸災樂禍了,得了,你愛留就留吧。
嶽青雲鼻子沒好氣的哼了哼,咬牙恨恨道:“沒心肺的丫頭。”
“把他給我挪前邊那院子裡去。”
礙眼,在待下去自己遲早要發飆,為了掩飾自己的良好素質,香草只能讓馬文博把嶽青雲移到了老爺子他們走之前住的那院子,空空蕩蕩,他一個人愛幹嘛,幹嘛!
嶽青雲知道要分開。剛開始百般不願意。不樂意。後來一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是在分開那也在跟前,換了地方可還是跟她處在一起。想想其實這樣也不錯,只要自己多在她周圍晃盪,她總歸是不會無視自己。
京都那幾個混的風生水起的哥們,總是在他耳邊唸叨自己的風流史,什麼泡妞絕技,只要用用得到,那還不手到擒來,裡邊就有日久生情這招。
他就不信了,這一天到晚跟她待在一起。玩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處,連上茅房也在一個地方,哼。低頭不見抬頭見,這樣她還能無視自己,那就說明對自己真沒那心,他……,只能想別的法子了,放棄肯定是不會的,這樣的媳婦要是自己放棄了,不就便宜別的王八蛋了嗎?
想通以後心情好了很多,在旁邊住的也舒坦,這吃飽了喝足了,自然是要來一覺。
馬文博安頓好嶽青雲,本來就想回去跟自家老爹彙報,可陳氏今個做了不少飯菜,非要留他吃一頓,老實的馬文博不好拒絕,就留下吃了些。
家裡都是女眷,嶽青雲是男子,受傷的地方就是在不特殊,她們娘倆也不可能幫著換藥去,這說不過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香草怕這人走了,沒人給嶽青雲換藥,就直接讓同為男子的馬文博湊合著幫他換了藥,這才把人放走了。
村裡夜裡涼,陳氏怕凍著嶽青雲,給送了兩床被褥過去,怕他起夜摸不見不方便,還給添了蠟燭,這玩意她們可很少用,習慣了藉著月光摸黑,自然是用不上。
可這光知道吃的大少爺受了傷,行動不便,就是真摸黑起夜,她們娘倆還害怕他摸進坑裡去。
晚上吃完飯,香草在屋泡著腳,陳氏打發小草回屋看書,屋裡沒了人,娘倆這才抽空檔子坐在炕頭上說話。
陳氏想起今個閨女跟嶽青雲的對話,心裡不免要多問一句,她這個做孃的,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香草是個啥想法,今個晚上藉機會順便給詢問詢問。
“香草,你們今個在屋裡說的話娘都聽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過了年都十五的姑娘了,春草早在十三都跟楊家訂了親事,這丫頭卻是個不上心的,別家,別村有人上門打聽詢問,她一概就推了,問也不問,她這個做孃的,擔心啊!
香草收斂了心神,看向陳氏正色低語道:“娘,我確實對他有點意思,可嶽青雲那種家底厚實的公子哥,跟本和我不是一路人。
我只是個普普通通,農戶家的閨女,勉強算個掌櫃,而且,我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簡單滿足,跟你們在一起就好。
可他不一樣,享受的多,失去的也多。
要我跟你們分開跟他去京都,還是算了吧,人生地不熟,去了多無聊啊!”
心裡亂亂的,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反正這些都是她所能想到的,告訴陳氏也好,順便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也能安心點。
聞言片刻後,陳氏欣慰的笑了,“傻丫頭,姑娘家總歸是要嫁人,離家。
娘以前剛來,還是人生地不熟,現在不照樣生活了這麼多年。
看得出來,嶽青雲那小子待你是真心的,要不然今個他也不會為了你,擋那麼一下。
不管你怎麼想的,娘,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像你姐那樣,有個待她好的丈夫。”
本來就亂糟糟的心,因為陳氏這番話越發亂了。
香草愣了半響,才黯然嘀咕道:“我心裡亂亂的,一點也沒有想好,不知道該怎麼辦?”
“傻閨女,既然還沒想好,那就慢慢想,總有你想通的一日。”
陳氏抬手摸了摸香草的髮絲笑盈盈道。
這個話題在這麼聊下去,她非崩潰不成,眼眸暗轉,岔開話題。
“娘,我爺他們走了都有一月了,還沒訊息嗎?”
盆裡水冷了,香草抽出腳搭在盆子邊沿上道。
陳氏從炕沿邊上起身,拿了擦腳的帕子順手遞給香草道:“沒有,想來是快回來了,你先把腳擦乾淨。”
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