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可惡透頂。三哥哥,孟光野已把證據一同呈上來給你了,你不必顧忌我,秉公處置便是。”
“他既然這等猖狂,又對你不敬,朕定不會輕饒了他。”明德帝一看到清遠侯呈上的摺子與罪證,率先想著倘若此事是真,黃寶貴這行徑勾當大抵有些年頭了,為何朝中從不曾有人上折亦或提及?處置黃寶貴是小事,整頓遮他耳目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只是現下得知他連蓮花兒都起色心,決意親自懲治這不識好歹的貨。
“嗯,只是母妃那兒,你費點心安撫安撫。”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這舅舅目無王法,殺人搶妻,脅官釋犯,條條都是砍頭的罪。雖然他是她的親孃舅,可湛蓮絲毫不想為他求情,只是怕母妃傷心,“不如咱們瞞著這事兒,別讓母妃知道。”
湛煊應允,這倒比安撫太妃容易些。
齊相國候在門外盞茶有餘,秦才人進來婉言再稟,湛蓮知趣要走,並說去看一看母妃就要出宮去。
“今兒便別走了,朕讓皇后安排你住在昭華宮,只當你陪快臨盆的姐姐說話。”
“不行。”湛蓮頓時回絕。她現在去跟皇后住在一起,不就生生成了她的出氣筒,別是舊傷未愈,新傷又來。
“哦,為何?”湛煊語調平平注視著她。
“我今兒本不回宮的,哥哥非要將我叫了來。我不是在書信上都說了,我有事兒。”湛蓮嬌俏地福了一福,“那末陛下,蓮花兒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天子喊退,她自個兒便提裙走了。
湛煊先是一笑,看著她走了兩步,忍不住上前拽住她,“你……”
湛蓮仰頭,好奇地看著哥哥,不解他為何拉住她。
湛煊深深看了她一會,才輕輕一笑,“去罷,在宮外不比宮裡,斷不可亂跑,嗯?”
罷了,便讓她與那孟光野再相處兩日,她終歸是要回他的身邊。
湛蓮頗為無奈,總是將她當三歲娃兒。她朝哥哥吐了吐舌做個鬼臉,帶著笑聲輕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