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含苞待寵 作者:九十八度

全皇后猛地抬頭,剛才這話……怎地似曾相識?

猶記剛進宮時,全皇后第一回見著帝君捧在手心的六公主,六公主就捉弄於她,而後又可憐兮兮地與她道歉,她仍記得六公主的說辭:皇后嫂子息怒,千錯萬錯都是蓮花兒的錯,你打我手心罷,彆氣壞了身子。

如今自個兒的四妹說得幾乎隻字不差,讓全皇后差點以為站在面前的是永樂公主。

生生打了個激靈,全皇后的怒火竟莫名消散了,她深吸一口氣,平日的自持回了籠,她招手讓四妹上前,伸手執了她的手,放柔了聲調道:“本宮剛才魔障了,打疼了四妹,四妹莫怪本宮。”

湛蓮遲疑地搖了搖頭。

“本宮原是被那德妃氣的,四妹你可知,本宮雖貴為皇后,但因你之故,本宮在這後宮總是舉步維艱,生怕一有差池,就連累了你和全家。你可知當初本宮為保你的性命,是如何低聲下氣,在後宮中失盡了顏面,只如今你還活著,本宮便不覺得冤屈了。本宮方才是氣你不知氣重,在這緊要關頭被人利用。”全皇后拍拍她的手,“本宮知道你心裡委屈,本宮何嘗不為你難過?你好好地聽本宮的話,乖乖地在孟家內院待著,總有一日,本宮會叫你和全家揚眉吐氣。”

湛蓮注視著恢復平時模樣的皇后,只能點頭。

全皇后又交待了幾句,雁兒引御醫入了偏殿,全皇后讓奴才拿了帷帽為湛蓮戴上,命人將她送出宮去。末了還不放心地交待一句,“自此往後再不可出風頭,切記,切記!”

湛蓮坐在去往孟府的馬車上,一路耷拉著腦袋如同喪氣的小狗,全然沒了來時的期待。

回了自己的小院,她一言不發,春桃為她摘下帷帽時,看見那紅腫狼狽的雙頰,驚呼一聲淚珠子就出來了,“夫人,夫人,您是遭了什麼罪!”

湛蓮自個兒不敢照鏡子,只讓春桃扭了帕子替她擦了把臉,抹了些消腫的藥膏,就懨懨地睡下了。

只是思緒翻擾,湛蓮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全是三哥哥毫不遮掩的厭惡憎恨之情,此時的她已沒了委屈,只為哥哥的不能釋懷心疼不已。分明兩年之久,哥哥還鬱結在心,長此以往,哥哥恐怕會累及身子,他每日處理政事又如此繁重,保不齊不出一年半載身子就垮了。

分明後宮有嬌妻美妾,怎地無一人能撫慰哥哥的心傷?湛蓮起身,懊惱自己當初怕哥哥對她少了關懷,總是不願讓他多納后妃。倘若不是臉上沒一塊好肉了,她真想再打自己一巴掌,怪她自私涼薄,身子又不爭氣先哥哥而去,累得他傷心難受,身邊還無人照料。

唉,三哥哥又虛長兩歲了,怎地還這般不讓她省心?

就在湛蓮心疼之時,春桃輕輕踏入內室,小聲在床邊喚道:“夫人,夫人,孟二爺來了。”

湛蓮回神,眉頭微皺,“他又來幹什麼?”莫非是想質問她在皇宮遭遇?

“二爺說是來送竹子。”

竹子?“送竹子作甚?”

“二爺不說,奴婢不知道。”

湛蓮原不想見,然而一轉念,她進皇宮的事兒孟家是想方設法都要打聽明白的,與其面對孟母孟光濤之流,還不如讓孟光野去轉達其中情形。

湛蓮理了儀容,重新畫了眉,帶著薄紗去了上房,孟光野已站在榻前等候,手裡還拿著兩截翠綠的竹筒。見她臉上覆著薄紗,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嫂子安好?”孟光野見禮。

“二爺,多謝掛記。”湛蓮伸手請孟光野坐下,眼睛盯向那截似是剛砍斷的竹筒。

孟光野順著她的視線,將竹筒置於榻中桌面,“我見嫂子前兩日畫風箏扇面,就砍了這竹子來,給嫂子做風箏骨。”

湛蓮微訝,眨了眨眼道了一聲多謝。真不想這熊似的男子心思這般細緻。

“倘若嫂子自個兒不知怎麼做風箏骨,待嫂子把面兒做好了,交由我來做也可。”

這種粗活湛蓮自是不會的,往時她的風箏骨總是由三哥哥百忙中抽空親手與她做好,只是不知今年他是否還做風箏,她記得自己臨死前,還因這個與他鬧了性子……

孟光野注視湛蓮神遊太虛,八扇門的捕頭視線尖銳,她那紅腫的雙眼與若隱若現的臉頰異樣讓孟二爺眼神逐漸黯沉,他長臂一伸,扯下了她的面紗。

湛蓮猛地回神,忙拿了一旁團扇遮在眼下,不可置信地瞪向再次做出失禮之舉的野蠻人,“你這個人……”

豈料孟光野見她傷勢拂然變色,他粗嘎地打斷她的話,“是誰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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