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史家,可有人到表姑靈堂祭拜過?」史湘雲又問道。
「論理是頭七之後才會公奠。」大管家微微思索著,「不過有些相熟人家倒是公奠之前便派了人來先行上香。」
夫人一向溫和,又善待下人,與其他官夫人也算交好,雖末到正式日子,但有不少人家都先派了人來問候一番,離去之前大多會去給夫人上柱香,這也算不得什麼。
史湘雲微微點頭,得!遮味用的百合香加無名死因,再加上皇太孫的好色名聲,這毒計環環相扣,連她一開始都誤會了,更別提其他早聽了一耳朵的其他人。
那怕這皇太孫當真啥事都沒做過,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史湘雲只瞧了瞧那頭一天便派了人來的幾戶人家,淡淡說道:「這些人來的可真早……」
林府大管家是個仔細人,不但把那幾戶人家來了人,啥時來的都記的清清楚楚的,有二、三戶人家可來的比她還早呢。
當日晚上,林大管家便將史湘雲所翻查的資料盡數遞給了林如海。歉然道:「是老奴的不是,竟然沒注意到這靈堂上燃的是百合香,助長了流言。」
這揚州城裡的流言他也略知一二,本以為是皇太孫名聲不好害了他們家夫人死後還染了汙名,沒想到竟是因為靈堂上所燃的百合香,讓人誤會了。
林如海聽聞史湘雲詢問這些事後微微一嘆,這三年來史湘雲在林家長住,他早發覺雲丫頭是極聰慧的,萬沒想到這孩子比他想像中還要聰明許多,若這孩子是個男孩,史家興旺在即不說,他所煩心之事也可解決了。
林如海只瞧了瞧那頭一天來的名單,冷啍一聲,吩咐了幾句之後,擺擺手讓林大管家下去,賈敏死的突然,白事紛亂,他們也是一直忙活到第二日才能派人去報喪,既使是史家,也是第二日接了喪信之後才來。
那頭一天來訪之人,也不過只有四戶人家,一戶是附近的七品小官人家,也就罷了,這日常見著,發現了什麼也不奇。另外三戶之中,一戶是四皇子的門人,而另外一戶也是與四皇子門人有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