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懷疑著四皇子,總覺得這歷史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會回到原點。
徒昭默默地搖搖頭,「我親自去瞧過了,當真病的厲害,眼下就只剩一口氣了。」
對於這神出鬼沒的四叔,徒昭也著實有幾分懷疑。和史湘雲的歷史論不同,徒昭則是純粹因為多年來的經驗懷疑起四叔了,這些年來皇室中多有風雨,事後細細追查,背後總是免不了和四叔有關,像是他當年險些中火毒而死之事,事後追查,那小武子竟然是四叔之人。
一聽聞此事,徒昭也下意識的懷疑起四皇子,為了弄清四皇子是不是當真病的厲害,昏迷不醒了,徒昭還特意和雍政帝請旨,走了一趟四皇子府。
到了四皇子府中,親自瞧了瞧那據說病的不醒人事的四叔,徒昭不得不說四叔當真是病的厲害,人都已經昏迷不醒好一陣子了,這段時間全是靠著太醫用針才能勉強保住他的性命,畢竟這太上皇的萬壽就在這幾日了,怎麼說也得讓四皇子活過太上皇的萬壽節才是,免得掃了雍政帝的興。
徒昭本有些懷疑,還暗地裡拿了好幾根繡花針,偷偷地在四叔身上試了試,這才不甘心的承認四叔當真是百分之百的昏迷了,或許是因為病痛的折磨,四叔老的厲害,人也瘦的脫了形,但眉目之間隱約可以見出,床上那人是當年那以賢名出眾的四皇子。
只是徒昭看著床上那人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怪,再想著傳說中的易容術,徒昭親自上手摸了摸他的臉,確定這臉是真的,沒讓人易容化妝什麼的。
這四叔將死,而且人早就意識不清了,這幕後之人自然不可能是四叔,但叔公叫他們逃,想必是得知了什麼訊息,有什麼危難之事讓他們儘快逃走。
這宮變之事如果不是四叔,那又會是誰?
徒昭心下琢磨,總不可能是六叔和九叔吧。雖然這甄太貴妃的確是個人物,但她生的兩個兒子嗎……陰狠有餘,能力不足,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有搞出宮變的能力。
倒不是六叔與九叔有多無能,而是太上皇時,太上皇便就有些防著甄家所出的皇子了,這六叔與九叔雖然受寵,但跟兵權全然沾不上邊,想要宮變,怕是難了。
思來想去,徒昭倒有些不怎麼肯定的想法,「這事不會是太子所為吧?」
皇太子自幼為太上皇所撫養,身邊也大多為太上皇之人,若是有個什麼,夏德全要查覺一二亦非難事,再則這徒辰陽和王家結親,雖然王熙鸞已亡,但王子騰仍在,說不得會幫上皇太子一把。
史湘雲也有幾分懷疑起王子騰,雖然她並未見過王子騰,但從他當年以陰毒手段在邊關挖史家牆角之事來看,此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只是他女兒慘死,妻子已瘋,王家家族裡也沒了半個近親,幫助徒辰陽對他有什麼好處?
史湘雲亦是摸不著頭緒,只能問道:「這王子騰眼下去了那了?」
王子騰的下落就連雍政帝也是極關心著的,徒昭回道:「王子騰眼下在天津那。」徒昭頓了頓又道:「他那妻子著實瘋的厲害,所以不得不在天津休整一番。」
這事王子騰特意上了書求雍政帝恩淮,當真是寫的情真意摯,可憐可悲,就連雍政帝都動了側隱之心,允許他在天津略做休整。
「嗯。」史湘雲默默思索著,這天津離北京快馬也不過幾日的時間,不過王子騰之妻瘋的厲害,一日都離不了王子騰,以王子騰對其妻敬重有加的性子,再怎麼的也不會拋棄其妻來幫徒辰陽宮變吧。
如此一想,史湘雲也略略安了心。帶著這半瘋之人,想來也做不了什麼吧。
無論誰都沒有想到,此時的王子騰正在做些什麼。
王子騰面上微笑不減,將那混了□□的燕窩粥,在王何氏面前混勻了,細心餵給王何氏吃。
王何氏雖是親眼瞧著王子騰將那□□之物混入粥中,但似乎是一無所覺,只是呆呆的傻笑著,「鸞兒還沒醒呢,咱們等等她。」
提到寶貝獨女,王子騰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只是強行忍住,哄道:「你先用點粥,晚點我陪你去找鸞兒去。」
「好。妾身信你。」王何氏傻笑著,但這話說的好生溫柔,就著王子騰的手用了好幾口粥。
「娘子……且慢一點……」雖是下定了決心,但王子騰還是忍不住不捨說道:「且慢一點……」
且再多陪他一陣。
王何氏笑了笑,望向王子騰的眼眸似傻非傻,似清非清,只是默默地再用了好幾口燕窩粥。
□□之毒,生效極快,這一碗燕窩粥還未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