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屠殺好幾百人,甚至是上千人,以後這將士要起了心思的話,他們徒家人怎麼治國?
說到底,不到五十年便連著兩次宮變,他和父皇也著實有些擔心了。他本有意將複合弓推廣到軍隊之中的,但眼下也有些猶豫了。
「兵器乃是不祥物,聖人禁用之。」徒昭莫名的嘆了口氣說道。
「做人做事豈可以因噎廢食。」見徒昭有退卻之意,史湘雲連忙說道。開玩笑,這等子利器如果陳封的話,那豈不是又要重複一次清朝未年的亡國之路了。
史湘雲連忙勸道:「你瞧瞧這玩意,怕是連西洋人都沒有,要是有了這玩意,以後咱們那需要害怕著西洋人呢?」
和什麼北戎人相比,這西洋人才是最大的危害啊。
徒昭沈吟許久,他畢竟是徒辰陽養大的,比起時下許多人要更加了解西洋人的危險,徒辰陽視西洋人為大敵的態度多少也影響到了他,只是這物雖好,但這軍隊……
徒昭長嘆一聲,最後苦笑道:「東西是好東西,但這將士……」徒昭終究是搖了搖頭,他們控制不住這將士的忠誠。
王子騰跟了父皇那麼久,最後還不是險些連父皇也一起殺了,平安洲的元明成更是如此,父皇用了那麼多年,竟然完全不知他是四叔的私生子,眼下史家雖然算是個好的,但憑心而論,要不是雲妹妹嫁給了他,又給他生了嫡長子,說不得也會偏向皇祖父那兒也不定。
這人心一偏……行事自然也是帶著私心了。
史湘雲沈吟許久,連著二次宮變,雖然這有助於雍政帝將軍權回收,但同時也難免助長了人們的不臣之心,說不定將來再來個安祿山之亂,以著清君側的名義造反也不定。
史湘雲提議道:「要不弄個軍校吧?」
忠誠度這玩意是得訓練的,吃誰的飯便聽誰話,雖說這軍隊都是國家供養著,但因著吃空餉,上下苛扣之事,還有自古以來的家丁私兵制度,大晉王朝的軍人大多都不知道國家,只知道自己效命的將軍主子。
利用軍校教育從根子上著手,直接教著這些軍人忠君愛國的思想,雖然花費兇了些,但換個方向想,總比將來再來個什麼兵變要安全些。
「那能讓所有計程車兵來唸書呢。」徒昭曬道。雲妹妹終究還是想的太簡單了。「況且這兵要念什麼書呢。」
這軍人只要會打仗就成了,又不是考科舉,來唸個什麼書。
史湘雲頓時無言,「你也太大方了,我是指讓軍官來唸,可不是讓一般士兵來唸書。」
這大晉王朝有多少軍人她是不得而知,但清朝乾隆年間時約有五十萬軍人,眼下雖是大晉王朝初期,但少說也該有著三十萬軍吧。
不過讓這中層軍官來軍校念念書倒是勉強行的,上頭的人再怎麼有著自己的私心,怎麼繞也繞不過去中層的軍官,而底下計程車兵大多也只是聽著中層軍官吩咐辦事,先掌握住了中層軍官,再談以後。
「況且這軍人也可以唸書啊,不說別的,多識得幾個字便不會看不懂聖旨,讓人隨意以什麼勤王之名給騙了。」
徒昭心中一動,「這倒是實話。」因為元明成與王子騰的手上大多都留得了性命,他們細細審問之後,其中只有一小部份人知道元明成的意圖,其餘的人大多是被勤王之名給騙來的。
「除了識字之外,還有不少能學的呢。」史湘雲笑道:「就像咱們設計的那箭洞,趙老誥命臨走之前還直問我是怎麼弄的呢。」
不是她自誇啊,那太湖石上安排的箭洞可以說是把她多年所學發揮到了極致了。還有徒昭也不知花了多少心力來計算這箭洞的位置,甚至是連複合弓的射程距離都考慮進去了,在某方面來說,他們在那些太湖石上的箭洞比複合弓上所花的心力還要來的多。
一提到這事,徒昭多少也來了勁,不經這一事,他還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這種天份,「不錯,若是計算得宜的話,只需少數幾人便可抵擋上好一陣子,用於邊關守衛上倒是頗為適合。」
況且這是防守之道,教之也無妨,用到的算學雖然不少,但好在有著太湖石箭洞的經驗,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史湘雲看著那燧石槍道:「其實這槍,還有我那複合弓,如果能推行出去,軍隊裡的人數至少可以縮上大半。咱們可以實施精兵制,這兵貴精不貴多,軍校的花費少了,能來唸書的人也多了些,只要忠於國家的兵卒多,一、二個有著私心的將領也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什麼精兵制,建□□隊云云,史湘雲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