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
“安康!安康……”楚堇珩一隻手緊握著那隻似乎沒有半點溫度的手,另一隻手顫抖的伸到愛人鼻間,直到感受到了真真存在的呼吸,才失了全部力氣似的,癱軟在一邊。
“安康……”楚堇珩一把把人抱在懷裡,愛人嘴角和衣服上的血刺痛了他的雙目,幾乎讓他差點崩潰了。
上一回,也是這漫天的暗紅,他永遠失去了他的愛人,還好,還好這一回不是,這一回還來得及!
“來人!”楚堇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馬上請太醫!”
馮程聽到主子不同尋常的聲調,還要請太醫,心中就是一個咯噔,一個閃身衝進了臥室,便被那幾乎沐浴在血水中的主子和主子懷裡的人差點嚇死了。
“主……主子!”
“馬上請太醫!”楚堇珩恐怖的眼神讓馮程頭皮發麻,他縱身一躍,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少爺!”聽到動靜衝進來的碧絲碧綺差點暈過去,重樓院亂成一團,好在碧綺理智還在,把兵荒馬亂的下人們給安撫住了。
丫頭們的混亂反而讓楚堇珩冷靜下來,他先前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抱著愛人,居然忘記了自己便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郎中。
理智回籠,楚堇珩便把下人們通通趕出去,親自脫掉了黎希身上的衣服,先是把脈,再是一寸一寸檢查愛人的身體。直到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沒有受傷,沒有生病,才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黎希這一睡,便又睡了三天三夜。楚堇珩半步也不肯離開,親自把照顧黎希的事收攏在手中。
第四日清晨。
碧絲送來一碗燕窩粥,楚堇珩接了,拿玉勺舀一勺,輕輕吹涼了,一點一點喂進黎希的嘴巴中。
黎希還昏睡著,並不能好好吞嚥,咽不下去的液體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楚堇珩便拿了帕子,一點一點溫柔的擦去了,再拿起勺子喂下一勺。
碧絲擦了擦紅腫的眼睛,轉身出去了。
喂完了一碗粥,楚堇珩把碗放在一邊,輕輕吻了吻不肯醒過來的人的額頭,拿了絞乾淨的帕子一點一點給愛人擦拭起身體來。
他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卻顯得十分的溫柔,只是一個清潔的動作,卻彷彿在做無比神聖的事情一般,那般的虔誠。
一縷陽光照耀在床上人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似乎被陽光灼到了,那睫毛顫了顫,輕輕睜開了眼。
楚堇珩只是起身擰了一回帕子,回頭就與一雙朝思暮想的眼睛對上了。
“吧嗒。”手中帕子滑落在地,楚堇珩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終於把人牢牢抱在了懷裡。
……
“衍之!爺哪裡有那麼嬌弱?你別這樣老是盯著爺好嗎?爺亞歷山大!”黎希對著身邊的人怒吼著,使勁兒拍著桌子,可惜被黎希咆哮的人只是溫溫柔柔的看著他,好像他在無理取鬧似的,然後再給他餵了一顆葡萄,摸摸狗頭,“乖……”
黎希嘴裡嚼著葡萄,半點脾氣也沒有了。
自從他醒過來,這楚堇珩就變成了二十四孝貼身老媽子,半步也不肯離開他,連他上個茅房也要跟著,氣得黎希七竅生煙。
打沒力氣打,罵也罵不走,黎希自己是萬分的憔悴,最難消受美人恩!黎希簡直痛並快樂著,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看著黎希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楚堇珩心中一痛,卻還牢牢握住了黎希的手。
他不知道黎希做了什麼,他只知道一覺醒來,自己是百病全消,恍若新生,身體內還隱隱充斥著一股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力量。可是黎希卻始終沒精打采,似乎是受損不輕,哪裡還要往日裡的神采飛揚?
楚堇珩並沒有問黎希他到底做過什麼,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他不問,所以只牢牢看住黎希,再不給他傷害他自己的機會了。
沒人知道黎希和楚堇珩二人曾經差點就死去了,只是黎希偶爾會把玩著一條材質奇特的繩子,再若有所思的看看那懶洋洋曬著太陽,不把毛長齊了死活不肯出去見人的黎瀟灑。
“將軍!”黎希扔下一顆子兒,面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小樣,總算是贏了一把楚堇珩了,這傢伙棋藝高超,想贏一把真心不容易。
“嗯,我輸了。”楚堇珩神色柔和,揉一揉黎希的發頂,便一把把人橫抱起來,留下一盤亂棋,往臥室那邊去了。
“喂!”黎希簡直無奈了,這廝簡直壞透了,不就是公主抱了他一段時間嗎?現在是找著要機會還回來。
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