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長得異常高大神俊,就是身上的毛色不太好看,讓人有些惋惜。
道上拉著車的不管是馬還是驢,老牛也好,在那匹馬眼炯炯有神的馬面前皆是不由自主有些畏畏縮縮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只是那些牲口的主人們想要呵斥什麼,那馬車外面又沒個趕馬的馬伕,忒的是怪異的很,讓他們硬生生又把話給咽回去了。
唐淵騎著他新得的寶馬,帶著自家的商隊志得意滿的往回趕。這回跑商他從草原那邊新收了一批品相極好的寶馬,想必他那老是這樣那樣挑剔他的父親該沒有話說了吧?
“少爺,馬上天就要黑了,咱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過夜啊?”胡三兒用力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子,有些擔憂道,“這雲看起來也不太妙,估計要落雨了。”
胡三是唐淵父親指派給他的副手,對於跑商相當有經驗,他既然這樣說了,事情也□□不離十了。
唐淵望了望天空,就皺起了眉頭,“這裡距離最近的驛站還有多遠?”
“還有三十多里地,天黑之前咱們是到不了了,還得看管貨物和馬匹,不能再加快速度了。”胡三趕緊道。
唐淵沉吟片刻,便道,“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先行過夜吧,人可不能生病了。”
“唉。”胡三歡快應了,“少爺,再往前面走幾里路,就有一個破廟,夠咱們的人避雨過夜了。”
唐淵聽得,也放下心來,“就這樣吧。”
這支不小的車隊就繼續前進了。
很快,隊伍便接近了一輛慢吞吞晃晃悠悠的馬車。
唐淵好奇的打量了幾眼,目光就凝在那拉車的馬身上不動了。
唐家祖上就是做販馬生意發家的,唐淵耳濡目染,對看馬也是很有幾分心得的。那馬極其健壯,蹄粗,毛亮,馬眼更是有神。
好馬!唐淵忍不住讚了一句,隨即又有些可惜,那馬的血統太差了,否則定然是一匹讓愛馬之人搶破頭的寶貝。
唐淵這樣想著,還是忍不住靠近馬車,雖然沒看見馬伕,不過那馬邁開蹄子慢吞吞走著,倒也沉穩。
“閒人免近!閒人免近!”唐淵還沒來得及靠近,就先聽得一個沙啞怪異的聲音。
唐淵一僵,就有點不好意思,他此番這般接近,顯然是有些失禮了。
“咳,在下唐淵,見過兄臺。”唐淵也沒有下馬,就在馬背上拱了拱手。
“瀟灑哥在此,有事啟奏,無事退下。”那怪異嗓門就尖聲道。
唐淵蹙了蹙眉,心道這馬車主人還真是個怪人,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了,便趕緊道,“瀟灑……兄,唐某家僕測得將有大雨到來,瀟……灑兄還是加快些速度,免了淋雨才好,前面幾里路正好有躲雨的破廟。”
“省得了,多謝小唐子,好樣的,好樣的。”
唐淵嘴角抽了抽,“那就不打擾瀟灑兄了,唐某告辭。”唐淵甩了甩袖子,趕緊策馬跑開了。
胡三看見自家少爺眼巴巴跑去搭訕,可是那馬車主人連面都不露,有些不忿,“少爺,何必要去提醒那般無禮的人呢?”
唐淵就瞪了胡三一眼,“人在江湖,多結一些善緣還是好的。”
胡三就訕訕退下了,繼續吆喝其他人趕緊趕路。
果然,眼看破廟已經就在眼前,天空就下起了淅瀝瀝的雨來。
唐淵淋著雨指揮著眾人保護好貨物,看守好馬匹,很快就進入了破廟中。
脫下身上溼掉的外袍,確定貨物都被遮蓋好了,馬也被趕到後院,唐淵才放了心,讓所有人趕緊生火煮薑湯,莫要受了涼才好。
破廟裡有前人留下來的一些壘好的土灶,給了他們很大的方便。
“少爺,那馬車也來了。”胡三拿溼掉的外衫狠狠擦著臉,發現了逐漸靠近的馬車,趕緊去稟告。
唐淵眉頭舒展開了,烤著火隨意道,“大家出門在外,應該互相照應著,等會兒若是有人來借火借衣裳,可別為難人家。”
胡三就應了。
唐淵的目光也落在了門口的馬車上,只是那馬車停在門外的簷下就不動了,也沒見著有人下來。
唐淵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可惜,在胡三的催促下,還是很快將就著鋪了乾草的褥子睡下了。
半夜,轟鳴的雷聲驚醒了唐淵,唐淵抹了一把汗,再也睡不著了,外面的雷光讓他很是心驚。
“馬!馬驚啦!”守夜的下人驚叫,唐淵心中一個激靈,果然聽見了混亂的馬鳴聲。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