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諂媚笑意,拍著胸脯做保證:“相公,你看你說的,我肯定聽話的!”
溫雲卿將她攬到懷裡,摸著她白細的脖子,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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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一聽這喜事,高興得不得了,叫丫鬟婆子們準備了可能會用上的東西,自己卻等不了,腳底生風地來了兩人的小院兒,還沒進門,便聽見相思的聲音: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嘛!”
溫夫人一聽,便冷了臉,推門進屋,便見相思坐在小榻上,溫雲卿在她對面的春凳上坐著,正要說什麼。
兩人見溫夫人來了,都起身要行禮,溫夫人徑直按住了相思的肩膀,慈祥道:“相思你別起來,方才你說要什麼?是不是雲卿又惹你生氣了?”
此時已站起身的溫雲卿聽了這話,只覺心裡一堵,卻也沒辯白,便見相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著溫夫人的肩膀,小聲道:“昨兒和唐玉川他們約好了要一起打邊爐的,他不讓!”
說著,相思蔥白一般的手指便指向了溫雲卿。
溫夫人便有些不悅地看向自家兒子:“你不是女子,你不知女子有孕時,若想吃什麼,就一定要吃的,不然覺也睡不好,心情也不愉快,既然相思都和人約好了,你怎麼就不能遂她的意?”
“就是的……”相思在旁小聲附和。
溫雲卿無奈的搖搖頭:“現在天氣燥得很,吃了會上火的。”
溫夫人卻把眼兒一瞪:“思兒又不是什麼饞嘴的丫頭,又沒天天吃,你別當我們不是大夫,就隨意糊弄我們,只吃一頓怎生就要上火了?”
相思依舊在旁附和:“娘說得對,我就是去嚐嚐味道,不會多吃的。”
見溫雲卿不說話,溫夫人才稍稍緩了臉,一握相思的小手,道:“你甭怕他,既然和人約好了,你去就是了,要是他不讓,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溫夫人又拉著相思說了會兒話,無外乎一些讓相思吃好睡好的叮囑之語,因知道相思現在極容易乏累,溫夫人便也沒有呆很久,臨走前又看了溫雲卿一眼:“不準欺負相思,聽見沒有?”
溫夫人走後,溫雲卿也沒說話,手裡拿著本書坐在小榻上看,相思眨眨眼:“那我一會兒可就回家準備去了?”
溫雲卿沒說話,相思便欠了欠屁股,想要站起來,卻似又是想起什麼,於是又坐了下去,然後嬌聲嬌氣哼唧道:“相公,你讓不讓我回去嘛。
坐在小榻上的人,看書看得很認真,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般,相思便有些氣,眼珠子一轉,忽然捂著肚子小聲“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溫雲卿放下書,有些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小妻子,一面搖著頭,一面卻是傾身過來,摸了摸相思的脈,然後彈了她的腦門一下:“你淨會抓我的軟肋,懷胎十月,我怕是要被你吃死了。”
“那我一會兒就回去了?”相思眨眨眼,可愛極了。
溫雲卿卻忽然俯身將她橫抱起來,然後往床邊走,面上卻是冷若冰霜的:“該睡午覺了,一會兒讓你那兩個丫鬟先回去準備便是了,你頭幾個月,身體會不舒服,聞不得葷油重味,要避讓些的。”
“哦。”相思有些不開心,溫雲卿卻已把她安放在床上。溫雲卿以前是不睡午覺的,但自從成親後,相思睡,他便也抱著相思睡一會兒,竟也有了午睡的習慣,所以他一把相思放下,相思便極自覺地往床裡面一滾,讓出溫雲卿的位置來,她扯了被子蓋在身上,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溫雲卿**的聲音,便睜眼去看。
溫雲卿依舊站在床前,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相思,眸中神略有些複雜,相思現在腦袋有些混沌,伸手扯了扯溫雲卿的衣袖:“上來睡呀?”
溫雲卿有站了一會兒,才搖著頭脫了外衣。他一**,相思便老馬識途地窩進了他的懷裡,嘟囔道:“相公呀,天氣越來越冷了。”
溫雲卿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背,聲音有些悶:“不礙事的,明兒讓人去找泥瓦匠,打一鋪炕,到時屋裡就暖和了。”
相思點點頭,小手伸進溫雲卿的衣領裡,只覺得裡面光滑溫熱,便舒服地嘆了口氣。
“思兒。”
聽到溫雲卿喚自己,相思卻沒睜開眼:“怎麼啦?”
“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
相思有些迷糊地睜開眼“什麼呀?”
溫雲卿捉住她在自己胸膛上吃豆腐的小手,眸子寒潭一般深邃:“就是你捧著一碟極美味的燒子雞,但是你卻不能吃它,你不能吃它也罷了,那燒子雞卻還挑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