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我早已將你送進太醫院裡了,我也以為你最是懂我。”
方寧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溫雲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歲寒雜議如舊,不然我活著又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其實自從回到忍冬閣裡,王中道和戚寒水亦日日不敢稍有鬆懈,一日診三次脈,但因碧幽草之故,並未察覺。至於相思,雖這幾日出門收藥,但晚間也總是要練練刀,免得手法生疏,到用時掉了鏈子。
她知道,溫雲卿不對勁,所以一直謹慎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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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日,歲寒雜議已準備停當,閣裡又冷清許久,溫夫人便自出了銀子請了個戲班子唱戲,戲從早唱到晚,年紀大些的老頭子們聽乏了,便自去休息,溫夫人也回了院子,只剩唐玉川、相思和一幫忍冬閣的少年人在院子裡胡鬧末世之喪屍女王。
戲臺上咿咿呀呀唱得熱鬧,下面抱著酒罈提著酒壺喝得痛快,唐玉川和忍冬閣的少年們混得熟,連敬了幾輪,那幫少年便也回敬了幾輪,相思本想和唐玉川劃清界限,卻是沒成功,也被連灌了幾杯酒,便有些燻然醉意。
朦朧光影裡,相思看到一個人向她走來,眯著眼睛費力看了一會兒,才看清是誰,歪歪斜斜傻氣笑道:“閣主來啦?”
來人搖搖頭,對旁邊幾個忍冬閣的少年人道:“天寒了,都散了吧。”
那幾個少年齊聲應了,東倒西歪地各自散了,唐玉川卻還拎著個酒壺,手指在天上亂指:“相思喝……喝醉了……要耍酒瘋的……”
溫雲卿叫來個家人,把唐玉川送回院子,便伸手將相思扶了起來。
相思腳有些軟,靠在溫雲卿身上在勉強站住,水亮鑑人的眼睛抬頭去看溫雲卿:“去哪呀?”
“送你去休息。”
縱然相思此時是少年裝扮,一張臉卻是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