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大清早,從街道兩邊的早間新聞看到這些訊息後,他們簡直驚愕無比。
鬧出了這麼多么蛾子,這人命關天的大事,竟然只是一場沉氏和烏家李家勾結起來的栽贓陷害?!烏大江烏大山賊喊捉賊啊,虧他們還把烏大江當兄弟,想為成了植物人的烏大江討回公道,可誰知這只是烏大江心甘情願的以命換錢。
而他們竟然是被利用了!竟然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被人當槍使了!
這些工人紛紛憤怒起來,有人率先出頭盯著烏大山:“臭小子,你和沉氏勾結分來的錢呢?煽動我們,讓我們找鍾氏鬧,不給我們工錢嗎?”
烏大山視線還驚愕地停留在街邊便利店的電視機播放的新聞上,眼珠子裡都寫滿了驚恐,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被幾個壯漢推搡了一把,“好你個烏大山,把我們當猴耍呢?這下好了,我們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撈不到什麼好處,而且八成要被鍾氏的廠子開除了!”
“對,虧我還真心實意以為你父親是被鍾氏那無良廠商給砸成了植物人了,現在看來,原來全是你這個兔崽子和你爹自導自演啊!”
“你說你有沒有良心,你爸心甘情願也就算了,你竟然也同意利用你爸去換錢?那可是你爸的一條性命啊!”
烏大山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簡直無處可逃,也辯解不了什麼,如今鐵證如山都擺在新聞上。
街道兩邊許多店都在播放早間新聞,大家都一目瞭然。
不一會兒他就被揍的滿頭大包,肋骨捱了好幾棍,臉上也被扇了好幾耳光,耳朵嗡嗡響。
這些工人的憤怒可不是蓋的,他們風餐露宿了這麼多天,最後卻賠得精光光,褲子都沒了,不全都因為烏大山這個禍害?
他們簡直恨不得把烏大山就在這裡揍死!
而且,敢情前兩天圍堵鍾悠悠和鍾璽佑那事兒,也是烏大山起的頭呢!
烏大山掙扎著罵道:“那是你們腦子不清楚,隨隨便便就被我煽動,關我什麼事?”
他這麼一罵,這些人更憤怒了。
烏大山被揍得嘴角流血,鼻樑都歪了,鼻青臉腫地脫了衣服從一群義憤填膺的人中溜出去。
幸好手機沒丟,他跛著腳跑到角落去給沉馳打電話。
沉馳正在等律師,哪裡還有心情接他的電話?瞥了一眼茶几上不斷震動的手機,暴躁如雷地接了。
一接通,烏大山就趕緊著急地問:“沉總,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的,我鬧事,您給錢嗎?其他一切都不需要我管!現在尾款還沒到賬呢,新聞上說的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交易怎麼就被公開了?”
“你還好意思說!”沉馳怒不可遏:“我還要問你呢,錄音是怎麼回事?你這王八羔子,收了鍾家的錢,給我反水了?!”
“我冤枉啊!”烏大山急忙道:“我剛剛被那群工人給打了,現在我爸也躺在醫院,您可不能不管我鉅額的醫藥費啊,您可得先把尾款給我付清了!”
“付你媽個王八蛋!”沉馳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然把手機給摔了出去,砸在牆上,螢幕都碎了。
這件事,他實在是想不通。
檢方必定是拿到了真的錄音,才會對他提起上訴,才會同意公開這些新聞和證據。
可是從烏大山的語氣來看,並不是他的錄音,那麼,到底是誰當了鍾家的證人呢?
而這邊,醫院裡的烏小妹驚恐地捂住了嘴巴,別人不知道,她卻是一清二楚的,那錄音裡說話的不正是她麼……
*
上午十一點半,銷售經理陳橋才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心情不大好,喝了點紅酒,結果這一覺便睡得十分沉。
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匆匆穿上西裝去鍾氏上班,但穿到一半,猛然記起來自己已經跳槽了,鍾氏那將死之木,已經被他一腳踹開了。
陳橋心情略微複雜之餘,卻仍是慢慢的穿上了西裝,抹了把臉,精神振作起來。既然現在已經跳槽到了沉氏,那麼就得好好為自己的新事業計劃一番。
昨晚沉馳的態度不大好,但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讓沉馳重用自己。
何況,現在的沉氏,如果他推測沒出錯的話,應該是這次事件中的最大贏家,遲早徹底吞掉鍾氏。跳槽到沉氏一定是個明智的選擇,未來的發展前途會比窩在鍾氏光明多了。
他洗漱完,推門出去,打算找到沉馳好好聊聊。
卻沒想到,剛走到酒店的餐廳那裡,就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