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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一次強制任務的陳靈沒有那麼樂觀,其它的且不說,喪屍估計是整個末世最底層的怪物,就算它們族滅了,也不代表這個世界就會迴歸安全。
陳靈正想勸他不要太樂觀,旁邊房間的三個男人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走進客廳,又驚又喜地道,“喪屍死了?”其中一人直接把她手上的望遠鏡搶走,迫不及待地對準窗戶外面,陳靈的手上被望遠鏡的稜角劃過一道白痕,險些脫皮。
“是真的!”男人們歡呼雀躍,“喪屍們死了!”
陳靈正要反駁,撫過自己被劃到手上的白痕一愣,她咬著下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男人們興高采烈地收拾東西準備出去看看喪屍們到底死透了沒有,還說要是真的沒事了把喪屍屍體帶回來收藏,傳給後人,一個個牛皮吹得比天大,聽得陳靈直皺眉。
抱著孩子的妻子們卻沒有那麼樂觀,一個短髮女人勸說他們不要出去,等確認安全後再說,被她丈夫一個耳光打過去——一下子從和平年代變成末日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良好,人的心理免不了出問題,末世就像一個催化劑,將人內心深處的邪惡全數鼓動出來。
捱打的女人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沒有說話,抱著孩子安靜地走到角落沙發坐下,聽其他人的高談闊論。
不到十分鐘,自認為準備齊全的男人們就出門了,鄰居小哥在她強烈反對中沒去,加上小隊裡是該有個男人坐鎮,其他人沒有勉強,高高興興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陳靈在窗簾背後望著他們,只見三個人走出去還不到五十米,便如同那些倒下去的喪屍一樣,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再沒有其它動作。
屋子裡的兩個女人愣愣地看著窗外,扒著窗簾猛地嚎啕大哭起來,陳靈一臉茫然地望著那三具屍體,腳下險些沒有站穩。
“是不是我害死了他們?”她的心理止不住地冒出這個念頭,“如果剛才我勸阻他們不要出門……”而在這念頭背後的心理,連她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難道我是因為他們平時的眼神和態度,所以才沒有提醒嗎?明明我知道那些喪屍的死不太對勁,卻沒有告訴其他人,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冷血了?竟然看著他們去死?
比起難言的愧疚,隱藏在她心底的恐慌和變化才是最讓她害怕的,殺過喪屍後,她彷彿陷入一種奇怪的情緒中去,對一切生命都不再在意。
如果她對心理學稍微有一點了解,就會明白這種心理是正常的,她此時的心態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常發生在戰場上,女性的發病率比男性高得多。
而當太陽慢慢落山,街道上還有些微亮光,一直坐在望遠鏡後面的陳靈盯著窗外的屍體和喪屍們,一邊聽那位死了丈夫的女人對著自己的孩子絮絮叨叨。
現在母親對孩子的願望已不再是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而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她的聲音帶著意思淒涼——沒有男人的家庭,她不知道自己會遭受到什麼樣的處境。
就陳靈分心聽著隔壁動靜的時候,望著窗外的她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一把抄起放在桌上的望遠鏡,忙不迭地看向遠處。
那些倒在地上的喪屍們,和曾經的隊友,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們不僅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就連動作都比平常順滑了許多,如果說從前是病重的老人,那現在可以說步伐和動作如同少年。
陳靈的心驀地揪起。
此時,蕭雨歇小隊剛從副本里出來,她在村長家繳納租金的費用,村長從身後的書架上找到一份檔案,確認無誤後才在桌上按了一下,地上裂開一條縫,浮現出一個太空艙。
蕭雨歇早已習慣這一套流程,她拉開艙門,看著自己的身體,直接躺進去,而後從異度空間裡走出來,回到現實中。
她走出房門,小隊成員正在沙發上或躺或坐,猛一看大家都累得不行,就在每天晚上的例行會議開始之前,她的感知靈敏地捕捉到樓上的動靜,垂下眼簾,眉頭微皺。
和她記憶中的改變相差無幾,普通喪屍們變異後,靈敏至少升到了1,力量升到1。5,體質起碼有2或3,如果說之前出現的喪屍還能在政府和軍隊的掌控之中,那這次變異,可以說正式開啟了喪屍國度的大門。
不僅如此,遊戲加強了普通人的屬性,也就意味著這些普通人在變異成喪屍後,質量比沒進入過遊戲的人高一截,打個比方,如果一個體質為2的人類被寄生感染成為喪屍,他的體質很有可能突破5,這些喪屍,被歸屬於“特殊屬性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