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與其為了一個奴才秧子,弄的沈淮和秦琬有嫌隙,還不如最開始就做好防範。

想到這裡,沈曼原本滿腔的興致也不剩什麼,只聽她道:“那我留神聽幾個,你……”

“阿孃,你不覺得,我該繼續學功夫麼?”秦琬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母親,懇求道,“讓我繼續學吧!”

她在彭澤的時候,便跟著趙肅學了些打獵的本事,以及一些小巧的手上功夫。沈曼見鄉野偏僻,怕女兒遇到危險,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待到了船上,秦琬就慘了,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和人說說話還行,學功夫,那是萬萬不成的。

大夏上流圈子對女子的要求,除卻德言工容之外,尚有琴棋書畫,舞蹈插花等專案。小娘子修習舞蹈,隨樂律翩翩起舞,乃是被眾人稱道的美事。再說了,道教一直與世家關係密切,歪理邪說不能用,金丹藥石不隨便服,養生的功法還是能修習的。正因為如此,沈曼計劃著,待到了長安,她就藉著自己如今通道的名頭,給女兒挑本溫和無害的養生功法,並讓秦琬修習舞蹈。既風雅又美觀,傳出去名聲也好聽,豈不比“習武”好了許多?偏生……罷了,這孩子太能惹禍,若真出什麼事,她可承受不起失去最後一個孩子的打擊。習武就習武吧,大夏貴女中,喜好騎射打獵,馬球蹴鞠的大有人在,也沒見誰說個“不”字。

沈曼偏縱女兒,說服自己之後,便道:“這容易,我去給你找個老成的師傅來,恩,也將陳六給找來。”

秦琬聞言,喜道:“阿孃同意了?”

沈曼見她為這等事高興起來,忍不住推了推女兒,無奈道:“答應了,答應了,你自己個兒去和他說。”

戲子練得是童子功,自能修得一身粗淺的外家功夫,陳六又跟著孫道長多年,學他的養氣之術。如此一來,倒是內外兼修,手頭功夫想必不弱。哪怕對付不了久經沙場的壯漢,應付那些身強力壯的粗使婆子卻足夠了。

正如裴熙的父親很擔心兒子樹敵太多,走在路上就被人蓋麻袋下黑手一樣,沈曼也擔心女兒驕縱太過,惹得婆家不喜,暗中搓揉,釀成大禍。

天下父母皆如此,涉及到自家孩子的安危,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掌控內宅的母親都同意了,秦琬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當即派人去了孫道長居住的小院,將陳六郎給請了過來。

出於避嫌的考量,孫道長收留的六人中,唯有陳四姐出入秦琬家的次數比較多,至於旁的幾人,秦琬雖然見過,卻接觸得極少。她之所以想到陳六郎,也是無意中聽見陳四陳六姐弟的爭吵才留了心。故對陳六郎的聲音,秦琬記得很熟,對他的樣貌卻有些記憶模糊。如今一見,才發現此人面若桃花,身材如柳,因多年修道的緣故,周身無半點風塵氣,看上去很有些冷清疏離的意味。眼角眉梢卻於不經意間流露點點媚意,勾魂攝魄,風情無限。

這份韻致,這般容姿,若生在女子身上,絕對擔得起“紅顏禍水”四字。

秦琬打量陳六郎的眼神很銳利,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也比較久,陳六郎卻並未感到一絲一豪的貪婪和褻瀆之意,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十分忐忑,不知秦琬為什麼喊他來。

察覺到陳六郎的惶恐,秦琬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溫言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麼?”

陳六郎聞言,越發惶恐:“這幾日,小人聽從師父的吩咐勤抄經書,為大王消災祛病,未曾聽聞外事。”

這話說得……有些小聰明,心思卻太明顯。

不過,充作身邊隨侍之人,也算夠了。

秦琬不喜歡貼身服侍自己的人太過聰明,因為聰明人往往很自負,會自作主張。這種人可以當朋友,可以當臣子,甚至可以當上級,唯獨不能做奴婢。但她也不喜歡那些笨手笨腳,做什麼事都得她吩咐的奴婢。

跟著她的人,需要有急智,能應付得來許多突發的場面,卻不能自作聰明。忠誠雖然必要,大體相同的利益才是關鍵。在這一點上,陳六郎很符合——孫道長和他們六個人是代王親自帶進京的,他們的戶籍,也將由代王府一手操辦。可以說,這七人身上已經打了鮮明的烙印,完完全全屬於代王府。若他們敢背主,十有八九會成為陰溝裡的老鼠,人人喊打,一生碌碌。至於剩下的那種可能……有才有德,被帝王看重的臣子,背主之後,若直言上諫,得個“耿介”的諫臣名聲,說不定能洗刷掉背主的恥辱,甚至名垂青史。只可惜,陳六郎的出身、年齡、閱歷和學識,都註定他沒走這條路的可能。

秦琬越想,對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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