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不穩,恰逢柔然大舉興兵。大哥認為此乃天賜良機,為替廣寧公主復仇,邀柴家與他謀逆。柴家本想得個從龍之功,謀個國丈之位,卻漸漸發現,大哥自失去廣寧公主後,心智近乎瘋癲,所到之處只為破壞,便有些離心。”

適逢亂世,必出英主,太宗皇帝雄才大略,柔然伐骨可汗亦是一代人傑。他統一了整個西北的部族,裹挾六十萬大軍,來勢洶洶,勢要拿下中原的肥沃土地。大夏為穩定江南局勢,抽調大量兵力駐守南方,應對柔然入侵本就很吃力,廢太子和柴家的謀逆無異於雪上加霜。若非內憂外患,局勢惡劣,時為安北大都護的譙國公沈豹也不至於兒孫悉數戰死,女婿折了大半,徒留沈淮一個襁褓中的男嬰,險些無法支撐門庭。

在兒女面前說對方的父母不好,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聖人寧願秦楨怪廣寧公主,怪柴良娣,也不希望她憎恨廢太子。反正秦楨當時才八九歲,很多事都記得模模糊糊,聖人便這樣瞞了下去,卻未曾想到柴豫給秦楨留下了十分鮮明的印象,時隔這麼多年,她居然能一眼將對方給認出來。

傷疤再次揭開,一片鮮血淋漓,陳留郡主用袖子遮了遮眼睛,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輕聲道:“侄女知道了。”

廢太子身為太宗嫡長子,身邊自然聚攏著一大批良臣謀士,傑出武將。這些人本有大好前程,偏偏太子被廢,他們也淪為二等,身份尷尬,又如何甘心?改換門庭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那麼容易,一不留神就是聲名盡毀的結局。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用性命求個富貴聞達。

當時的大夏,鎮南平北已經十分吃力,經不起皇族內耗,人手更是短缺得緊。聖人不僅要平定廢太子的叛亂,還得將廢太子的諸多臣屬收復,讓他們為大夏出力,才能全力對付柔然,以保江山安定。

太宗皇帝深恨柴家,命人抄柴家九族,聖人卻暗中保下柴家最優秀的柴豫,留柴家一條血脈。都說千金買骨,廢太子的臣屬若知曉此事,必定感恩戴德,全力以報……想到這裡,秦楨心中一跳,抬起頭,有些驚訝地望著聖人,不確定地問:“難道,彭澤……”

聖人輕輕點頭,溫言道:“長兄的臣屬,沒有不痛恨廣寧公主的,朕讓他們去鎮守豫章、鄱陽、臨川等郡,也好牢牢看著江南世家,不讓江南逾越了去。那兒認識他們的人少,束縛更少,誰都安心。朕亦知恪兒委屈,故將老五流放到嶺南,讓恪兒去豫章,又親點了柴豫隨行。若非如此,恪兒豈能平平安安的在彭澤呆這麼多年?只可惜,他們攔得住南邊,但對北邊來的勢力,終究有些忌諱。”

原來,柴豫的更名改姓,落魄消沉,並非別有用心,而是知曉前路茫茫的自暴自棄。饒是如此,在沉寂三十載之後,聖人依舊許了他一份安逸的前程,用以庇廕子孫。

秦楨心中五味陳雜,最後都化作一縷惆悵,她望著聖人,用敬佩的口吻,十分認真地說:“二叔,您是蓋世明主,能遇著您,是所有人的福氣。”

她這句話說得特別陳懇,完全不帶一絲虛情假意,聖人微微動容,嘆道:“傻孩子。”

“我才不傻,倒是恪弟……”秦楨將秦恪的意思大概說了一下,聖人靜靜地聽完,沒再說話。

甘露殿中,陳留郡主向聖人覆命,代王府中,趁著沈淮與秦恪說些朝堂間的事情時,沈曼敲了敲秦琬的頭,小聲道:“今兒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搶在父母面前使喚七月,無疑是一種很失風度的表現,若非秦楨與他們家關係不錯,又憐惜代王就秦琬這麼一個嫡女,對她的印象豈會好?

秦琬覷了一眼父親,見他與沈淮談笑風生,一時無暇顧及這裡,便有些不甘地問:“憑什麼我不行?”

這句話觸動了沈曼的心事,沈曼輕嘆一聲,沒再說話。

“阿孃。”秦琬依偎進母親的懷裡,只覺滿腹都是委屈,“讀書識字,對世事的分析,對政務的見解,統御手下,籠絡人心的本事,我哪樣比別人差?就連旭之都說過,他平生所見的那麼多俊傑,有我這般資質的也不超過十個。就因為我不是男子,除卻阿耶、您和旭之外,旁人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否定了我的前程。”

沈曼輕撫女兒的鬢髮,輕輕道:“有什麼辦法呢?是男是女,這是老天定的,誰也沒辦法改變。”她何嘗不希望秦琬是個兒子,堂堂正正的繼承丈夫的爵位、土地和家產,讓她後半生揚眉吐氣?沈曼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對女兒過於溺愛和放縱,導致今日這般,拿女子的標準去要求秦琬,她太過張揚肆意,言行無忌,足以將絕大部分的男子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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