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柺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打。懵了的沈淮生生受了兩下,這才忙不迭迴避,在遠一些的地方站定,又急又氣地問:“叔爺,您怎麼打人啊?”
“你都多大人了,這點事都不懂麼?”沈泰氣喘吁吁,好容易才撐著柺杖,“人家告訴了你,你就該爛在肚子裡,誰讓你轉個身就問我的?難怪縣主捏著這麼多事情,連個響聲都不發出,必是看中了你這一點,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向你求助。”
沈淮只覺被人抽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卻無從分辨,只得訥訥道:“叔爺,叔爺並不是外人。”
“是不是外人都一樣!隔牆有耳,不得不防!”沈泰重重拄著柺杖,見沈淮三十好幾的人了,平日在外頭也是沉穩有度,進退得宜,在自己面前卻低了頭,心也軟了,“唉,這也不怪你,該怪命!大哥、二哥、三哥、四弟,你的父親,還有你那七八個叔叔,哪怕只活下來一個,也不會讓你無所怙恃,長成這樣事事都想周全的性子。”
譙國公治軍有方,沈家的奴僕又多是親衛,或是災難戰亂時救下的,忠心能夠保證,即便年長的主子都去了,也能將小主人照顧的妥妥帖帖,那又如何?主僕有別,他們還能教他怎麼待人接物,又如何秉正一顆心,好好做人麼?即便是譙國公義子的沈泰,為了避嫌,也不敢與沈淮過多地接觸。
沈曼年少時,也曾教養了侄兒沈淮一段時日,她見侄兒略有些驕縱,花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