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但她死後,呂氏一族非但被族滅,就連出嫁女,甚至出嫁女所生的劉氏皇子,也都沒有保住。
所以,她的後人,一定要活著,而且要有尊嚴,有地位地活著。她才不會被人任意粉飾、扭曲、抹黑。
甚至,哪怕中原改朝換代,她的後人卻在邊陲紮下了根基。對立的兩個勢力,自然各自要承認自己是正統,她的存在才能被記住,不被徹底抹殺。
裴熙因為自身的經歷,並不看重家庭,有子不如無,並不能體會這種為後人計的心情。加上他本來就不在乎什麼身前身後名,也很難理解秦琬這種“無論如何,我就是要後人記得,並且公正看待我”的執著。
但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隻有理解,才能做的。
不管秦琬還是先帝,有些時候或許都沒辦法理解他,可他們都包容了他的做法。
這一次,換他來包容她好了。
“既然這樣的話,以後什麼括戶、開河、修路,我就不負責了。”裴熙揚了楊眉,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驕傲,“乾脆你把首相和次相直接改成文相和武相,衛拓反正是做熟了那些事情的,有他壓著文官,不至於鬧騰得太歡。我呢,就專心兵事,省得把本來就不多的精力花到那些無窮無盡的蠢貨身上。”
接下來的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裡,大夏或許每隔幾年就會展開對外族的大戰。可一旦中原腹地遇到什麼天災人禍,朝廷就需要將精力主要放到內政上。按照裴熙的想法,戰前準備、動員啊,這些都由他負責,一旦國力有限,他就督促人專研戰爭器械上去。至於內政,其他人愛負責就負責吧,他不管了!
秦琬本來還有些感動,聽見他後半部分提議,又好氣又好笑:“你從來不是在意次序的人,為何對此事耿耿於懷?”
“我只恨自己沒能早生五年,與衛拓一較高下。”裴熙憤憤道,“晚生五年便一輩子屈居他之下,這是我平生最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