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1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說我冷血無情。”

說到這裡,她自嘲一笑,很有些悲涼:“至少我將女兒帶了回來,女兒跟著我姓秦,這就夠了。”

聖人見她雖心如刀絞,仍舊拿得起,放得下,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反省自己,明白若不是自個兒太顧念父子之情,也不會讓局勢鬧到這等地步,該罰的逍遙法外,不該罰的反而被一再傷害,故才想試一試蘇沃。若蘇沃本性是個好的,帶累不了秦琬,倒也罷了。若蘇沃本性不好……聖人已經定了主意,明白接下來的一二十年,秦琬都需輔佐秦恪,才可保江山不被佞臣所侵,實在不宜家人鬧出什麼事情來。

秦琬能如此果決,也算過了聖人的最後一關。

秦恪見狀,便有些蔫頭耷腦,卻沒說什麼。

他雖覺得這樣不妥當,卻對父親有種本能的敬畏,又聽慣了女兒的話。這兩位都達成一致意見了,哪怕秦恪心裡不怎麼認同,卻也明白,聖人和秦琬的決定才是正確的,畢竟過往的無數例子,已經印證了這兩位的明知。

聖人見秦恪的模樣,便知他在想什麼,故聖人放柔了聲音,先讓秦琬起來,再望向長子,問:“恪兒,你可知道這一月有餘,都有誰來為你求過情,向朕竭力分辯,說你不可能做出巫蠱之事麼?”

秦恪聞言,不由愕然,小心翼翼地問:“楨姐姐?當利?館陶?新蔡?”遠近親疏,一聽便極為分明。

“不僅如此。”聖人含笑道,“還有平陽和湖陽。”

這一次,秦恪是真的震驚了:“二妹和六妹?”

二公主平陽因是聖人在東宮時的蘇良媛所出,又抱給了白德妃撫養,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安靜,除了逢年過節,平日壓根瞧不見她這個人,宴會也是能推就推,夫家也沒鬧出過什麼事;六公主湖陽則秉承了劉華妃的作風,雖是高位妃嬪所出,卻謙恭有禮,只談風月,不問政務。

這兩個妹妹,對事情一向是能避就避,安靜得就像沒她們這兩個人一樣。巫蠱這樣動輒滿門不存的大事,她們竟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秦恪想不明白兩個妹妹這麼做的用意,卻承了她們這份情,秦琬卻明白兩位公主的顧慮——江菲枉死,蘇家不過是遮掩,江家尚與蘇家成了死仇,發誓要為女兒討回公道,何況蘇家要殺自己呢?本朝歷代公主的待遇都擺得很高,旁人出生入死尚難獲得的爵位,公主之子便直接給了,為得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提高公主的身份,讓公主能一輩子過得舒心麼?倘若皇長子的嫡女也是想殺就能殺的,她們這些公主,尤其是隻有一個身份的公主就更討不了好了。別的不說,光是納妾……若皇室貴女的尊榮和體面都不在了,她們用什麼理由阻止駙馬納妾?

四公主襄城一向是牆頭草,不敢趟渾水情有可原,七公主樂平就更不必說,天然的魏王系。也就是說,除了這兩位外,其餘的五位公主,還有聖人最看重的侄女,一道站了出來,為我秦恪說話。

秦氏皇族的人丁本就稀少,也正因為如此,宗室的力量才不可小覷。

秦恪記下了兩位妹妹的雪中送炭,仍是忍不住,問:“父皇,孫道長——”

“恩?”

秦恪被父親“嗯”得不敢動彈,猶豫半晌,方小心翼翼地說:“兒子與他認識多年,若非他襄助,兒子……”他們一家,未必就能活下來。

巫蠱事發,他又驚又急又怒,斷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摯交孫道長會給他這麼狠的一擊。可想到裴熙初遇孫道長的時候,便說過對方很可能是誰派來的探子,又有些蔫蔫的——孫道長仙風道骨,又極有口才,本事也不差。秦恪這些年對道教頗為信奉,尤其是裴熙編纂出來的天上神仙之類,很能唬人。故秦恪對孫道長竟漸漸失了防備,經常與他論道,心裡竟有幾分遇到了知己的意味,驟然……感覺聖人不像信了這些荒謬言論後,他的心思又活動了起來,想打聽一下孫道長的下場。

明明知道這樣的做法不妥當,仍舊是感情佔了上風,這便是秦恪。

聖人又是寬慰,又是擔憂,幾重心思攪在一起,最終笑了笑,說:“這事你不必管,就當沒遇見過這個人!你們先在宮中住幾天,王府有你娘子看著,不至於出事。”

待兒子一走,聖人便對匡敏說:“將恪兒為他求情的訊息,透露給那個老傢伙。”他看得出來,孫道長早就動搖了,只是有把柄掐在魏王手裡,不得不從命。這個把柄,十有八九*是兒孫。

聖人明白,魏王手上定有一股極為隱秘的勢力,方想借孫道長一事給引出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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