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的光環矇蔽,深深地愛上了他,被愛情矇蔽了雙眼。這輩子,鄧凝是重生的,紀清露有喜歡的人,在王府又過得不算好,明明是大家小姐卻被人當做孤女一樣處理,狐狸精一般唾棄,秦宵還跑過來施展魅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 後院失火
打魏王府出來後,秦琬在車上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才說:“阿妙,回府後,勞煩你帶些東西跑一趟譙郡公府,讓表哥查一查紀清露的來歷。從前住哪兒,家裡有些什麼人,是不是從小就住在這兒,如果不是,再往前查……此事非常重要,請表哥務必謹慎且留心,將之查個一清二楚。”
陳妙應下此事,卻有些驚訝:“縣主為何認為紀清露的身份有問題?”
秦琬知陳妙是聰明人,沈淮也是,自己若不給個合理解釋,他們聽歸聽,心裡卻會嘀咕。故她笑了笑,點醒陳妙:“你們啊,就是先入為主,一見紀清露堵路便以為她是在對鄧凝耀武揚威。若真是在炫耀,看到鄧凝臉色蒼白,紀清露怎會沒半點得意?要我說,紀清露就是利用了人們的心思,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得志便猖狂,實則另有目的。”
陳妙愣了片刻,這才回過味來:“您的意思是,她是來看您的?”
紀清露打個照面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可見目的已經達到。除了見人一面,什麼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
蘇吟和鄧凝長居王府,紀清露不可能見不到,安笙時常被蘇吟召去陪伴她,也不是見不到的人。唯有秦琬,她去魏王府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她在的場合,昔日的紀清露永遠沒資格參加。對紀清露來說,見秦琬一面是如此的艱難甚至不切實際,為了達成目的,她也只能付出巨大的代價。
秦琬輕輕頜首,漫不經心地說:“我想了半點,好容易才記得自己能在什麼事上與紀清露有關,蕭譽……”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看樣子,三年前的那把火之所以燒到蕭譽身上,也有秦宵的功勞。瞧紀氏的年紀,三年前該有十七八了吧?換做尋常人家,這年紀早就出嫁了。”
陳妙是男人,對男人的本性自然更加了解,理順前因後果之後,他也覺得此事非比尋常,對自己的任務也重視起來。
秦琬懶懶地倚著靠墊,想到紀清露柔順的模樣,頓覺有些好笑。
為了心中的那個男人,寧願做出這等被正室夫人誤會的事情,紀清露當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收這麼一位有心機有手段也狠得下來的女人做妾,秦宵就不怕哪天半夜被捅死?即便沒有紀清露,鄧凝……
想到鄧凝的模樣,秦琬輕輕嘆息。
鄧凝已經被逼到快要瘋了,今兒又被紀清露的事情這麼一刺激……女人嘛,有的時候自己就把自己放低了,秦琬看得出來紀清露的來意,鄧凝可看不出來,旁人更不可能揣測到。如此一來,秦宵的後宅,十有八九*得起火了。
秦琬想得一點都不錯,鄧凝自遊園後就病倒了,秦宵卻連做戲都懶得做,十幾天內只來看她了一眼,轉瞬就去了紀清露的房裡。
苦湯藥一碗一碗地灌,灌得沒有了半分感覺。苦澀全凝聚在心裡後,鄧凝的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光,高聲道:“備車,我要回鄧府!”
聽聞鄧凝的舉動,魏王父子皺了皺眉,也就由她去——受了氣回孃家確實不錯,也要看你究竟受得是什麼氣,無子本就是七出的大罪,若是再來一樁見夫婿去了侍妾那兒就病倒,不賢的名聲就算坐實了,鄧家會因這種事為鄧凝出頭?還不如讓鄧凝回去碰一碰壁,她才知道天高地厚。
不得不說,魏王父子實在是看輕了鄧凝。
鄧凝回孃家,孃家人的確惴惴的,生怕鄧凝不懂事惹了秦宵生氣,還這樣鬧脾氣。鄧凝保持嗣王妃的儀態,不讓人任何人看自己的笑話,心中卻一片森冷。
看,這就是她的孃家,這就是她的親人。若是鄧家有半分溫情在,她何至於豪賭一把,再次走上不歸路?
當然,鄧疆為人貪婪,大肆斂財,樹敵無數也是一方面。身為貪官的子孫,無論嫁給誰,將來孃家被清算的時候,她都未必討得了好。指不定熬了十幾年好容易熬出頭,又被打回原形,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可她怎會知道鄧疆竟是這樣的人呢?要知道,前世的鄧疆為官十幾載,官位始終上不去,最後不耐官場黑暗,辭官回鄉,著書立說,可是異常有名氣的大儒,清高非凡。鄧凝重生後,為了避開前世的老路,刷足了鄧疆的好感,幾次大事上都勸鄧疆站隊正確,鄧疆方邁過了最艱難的坎,青雲直上,鄧凝也沒料到,在獲得了足夠的權勢後,鄧疆會露出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