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在他是裴氏嫡系,還是嫡系這一輩第一得用的,很多人都猜測,裴晉暗地裡將裴家的很多東西交給了裴熙。這種實權派,誰敢小覷?哪怕繞開了他,與他的父兄共襄盛舉,誰能確定裴家的事情,他半分都不知曉?
這事就這麼暫時卡住了。
秦琬自然也聽說了裴熙的壯舉,她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明白了因果順序:世家有所異動,被聖人得知,聖人方會迫使秦琬做出選擇,因為世家也在針對裴熙。
所幸,她沒有先轉身,辜負裴熙的付出——對裴***說,成為天下笑柄倒是小事,反正他覺得世間多庸人,笑一笑也就過去了,摯友的背叛才是最不可原諒的。
雖存著這等想法,秦琬仍為自己的三天猶豫而羞愧,見到裴熙的時候,眼神不免有些躲閃。裴熙見狀,猜到她的心思,趁著沒人的時候,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不就是東南運路和江南運河的選擇麼,你這是什麼鬼樣子?”
“你——”竟能猜到?
不過,裴熙的話……
“燕太祖徐然早就提過這件事,穆淼出身勳貴不知道而已,裴家祠堂裡供奉著一份手記,正是先祖聆聽徐然的教誨,編纂而成的。”裴熙不以為然地說,“徐然對江南十分看重,若非他一力派人去江南墾荒,也沒有今日的魚米之鄉。他本想在江南開鑿一條運河,但他是竊國之人,地位不穩,當時豪強的勢力又很大,劉氏皇族的動靜也不小。與其花費鉅額人力物力在江南上,還不如經略好關中關東,所以他才優先修葺通濟渠和山陽瀆。”
秦琬聽了,不由擔心:“徐然早就提過?”
“放心,應該沒別家知道,哦,不對,容修可能有點了解。”裴熙擺了擺手,興致缺缺地說,“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