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2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走過場,要是開了這個例子,養成習慣。將來遇到要事,哪怕問詢幾句對方,對方也會覺得自己不被當權者信任,委屈非常,惶恐難安,這是很要命的。還不如抓了,問幾句再放回去,效果就要好得多。

紀清露莫名其妙被侍衛秘密押進宮,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待到見了秦琬,心中一沉,再聽陳玄三言兩語,整個人都懵了。

秦琬的態度倒是很溫煦,字裡行間不乏優撫之意:“我知你怕是被矇在鼓裡,只是想問一問,你先前在家的時候,可曾察覺到什麼動靜……”

“我,我……”紀清露恍惚之下,連自稱都忘記改了,眼中已流出淚水,“我想起來了……”

是的,她想起來了。

當年的她也就是個普通的閨閣弱質,精於女紅,嫻於家務,隨祖母、母親管家理事,努力做個好姐姐,處理胞妹、庶妹和堂妹的矛盾,外頭的事情半點都不知曉。直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再回想,發現自己進京的前一年開始,家中的氣氛頗為古怪。從前每過一兩天還能看得到父親一次,那段時間,莫說祖父,就連父親也是十天半月不見人影。

沒了一家之主,妾室再怎麼爭風吃醋,也少了那股勁。紀清露當年不知世事,只覺得父親不在,家中就是母親當家做主,婢妾們鬧騰不起來,十分自在,甚至有點盼著他一直不回來的好。

後來呢?

大概過了幾個月吧,父祖又開始正常回家了,後宅又不安穩起來。她要寬慰母親,分擔家務,還要忙著人情往來和鬥法,也就漸漸忘記了前幾個月的平靜。

再後來,祖父親自見了她,說家中攀上了一門貴親,那位貴親沒有女兒,要送她上京,給對方做義女。家中的姐妹還很羨慕來著,她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好幾次毀容、落水的危機,這才平安地等到了來接她的人,誰料是從一個火坑,踏入了另一個火坑。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那幾個月父祖的離開,必定是因為發現了石炭礦,他們將這個訊息瞞了下來,或者已經投靠了當地世家,卻沒想到魏王派人找上了門。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命就是這樣的……”紀清露且笑且哭,狀若癲狂,“我……”

秦琬見狀,十分唏噓。

魏王想要扶植新安紀家,做給匡敏看,為何不直接收個紀家子做幕僚?說是紀鳴的子侄,從而進入了魏王府的核心,多簡單,何必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就為收個妾呢?

好吧,就算諸王鬥得厲害,魏王的幕僚祖宗十八代都被查清了,魏王不願有一絲暴露的風險,這才要從後宅之事上著手,那紀家呢?他們可不知道匡敏是他們的親人,區區一個地方上的富戶罷了,有接近王府的機會,至少要雙管齊下吧?對世人來說,女兒嫁出去就是外人了,不可信,只有兒子才是根本。有哪個家族會本末倒置,重視女兒勝過兒子?

歸根到底,還是大家都習慣了皇族的高高在上,覺得紀家為了攀附魏王,送女兒來做妾很正常。加上魏王本身又是見不得光的性格,自然而然將鍋扣到了他的身上,沒想到這一層。

紀家已經與當地世家勾上了,自然不能與皇室左右逢源,總要做出個抉擇。若魏王知曉此地有石炭礦也就罷了,偏偏魏王不知……獻出一個女兒,就能送走瘟神,保住全家的秘密,何樂而不為?

迫於皇室壓力,被迫放棄女兒;與為了保住自家秘密,主動放棄女兒,性質完全不一樣。紀清露之所以在魏王府苦苦支撐多年,未嘗沒有怕自己真胡來,魏王會遷怒紀家的意思。

她為家族做了這麼多,驟然得知家族一開始就放棄了她……陳玄站在一旁,面色雖冷,心中卻有些酸楚。

哪怕孫道長是奉命救的他們,到底有救命撫育之恩,說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敬重孫道長?奈何孫道長為了小主人的子嗣,還是陷害了太子殿下,渾然不顧忌他們的生死,那一刻,他是何等的心涼?好在郡主寬宏大量,對自己信任有加,又有孫道長知曉小主人血脈斷絕後,佯作承受不住酷刑,說出真相——魏王以厭勝之術陷害長兄。

若非如此,哪怕秦琬不計較,秦恪和沈曼也是不會讓陳玄過得這麼輕鬆的。

秦琬見紀清露心若死灰,不由上前幾步,陳玄剛要阻攔,秦琬已經按住了紀清露的肩膀:“他們放棄了你,你卻不能放棄自己。越是這樣,你就越要活得好好的,明白麼?”

她的語調並不高,語速卻很慢,每個字都十分清晰,也顯得異常有力。

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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