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剛剛長了三寸長的鬍子,嘿嘿笑道:“人家都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這不是想讓自己顯得威嚴一些嘛!”
說完,他往外面看了一眼,接著道:“外面那些是你京中的朋友?這是到海邊遊玩來了?也好,讓京中的少爺小姐們,見識見識咱們唐古新建的港口,還有來來往往的大船!二柱子,去把外面那些客人請上三樓,餘姑娘,您先請?”
餘小草衝他擺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我自己去請她們,我帶了自己炒的春茶,你讓人幫著衝一壺送上來!”
梧桐從隨身的包袱中,取出一罐茶葉。錢小多眼睛驟然一亮,趕忙雙手接過來,想捧著珍寶似的,親自捧到茶水間尋最擅長泡茶之人去了。誰不知道餘姑娘炒的野山茶,味道比頂級的雲霧茶還要清香甘醇。
周家現任的老家主嘗過以後,每次回唐古老宅,都惦記著這一口。這罐茶葉,伺候著餘姑娘的朋友後,肯定還能剩下不少。餘姑娘是大方人,剩下的肯定不會往回要了。看來,自己這次又要沾餘姑娘的光,在老爺子面前露臉了!
餘小草不管錢掌櫃心中的小九九,反身出了珍饈樓的大門,衝著小夥伴們招了招手,露出狡黠的笑容:“看來咱們的今天運氣真不錯,三樓還空了一間雅間。”
寧東歡怪叫一聲,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真的假的?你一去問就有位置,剛剛我明明看到,好幾波人失望而出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長期在珍饈樓包了一間雅室,這樣隨時來隨時就能吃上珍饈樓的美味了?”
餘小草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道:“我要是包,也在京城的珍饈樓包。這兩年每年回唐古的次數有限,包下來豈不是一直空著,一年用不了兩次。我錢多燒的?”
寧東歡癟癟嘴,小聲叨叨著:“你可不就是錢多嘛!美容會館、製藥坊、酒坊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如果認真統計的話,小草你也算得上京中排名前幾的小富婆了!包一間珍饈樓的雅室算什麼?”
寧東瀾被自己弟弟蠢哭,瞪了他一眼道:“京中那麼多珍饈樓分店,你聽過哪個往外包雅間的?要是那樣的話,京中那麼多富商權門,不早把所有的雅間都定下來了?你說話前動動腦子,好不好?”
寧東歡一臉疑惑地撓撓後腦勺,不解地問道:“那你說,她到底是怎麼訂到雅間的?難道用了美人計……哎呦!!”
寧東瀾收回敲他的扇子,不想理他。寧東歡兀自嘟嘟囔囔,哪怕在三樓雅間坐定,喝著香噴噴的芳茗,還纏著小草問她怎麼訂到這麼高雅的包間的。
還是袁雪豔淡淡地提醒他一句:“你們誰見過珍饈樓的三樓,朝外開放過?”
對啊!袁雪豔的話,讓在座的人茅塞頓開。珍饈樓的三樓一直是比較神秘的,據說是專門招待自家親友用的。難道……
寧東歡眼睛亮亮地看著餘小草,像只討要骨頭的小奶狗:“小草,難道你是周家的私生女……哎呦,二哥,你怎麼又打我?”
寧東瀾衝他失望地搖搖頭,道:“我讓你說話前動動腦子,看來這個要求高了點兒。因為,你根本沒長腦子!!”
餘小草見大家都好奇地看過來,忙笑笑,道:“我偶然間得了一本殘破的菜譜,根據上面搗騰了幾樣吃食。周家的三少看中了,就高價買了那幾樣吃食的方子。週三少為人仗義,拿我當朋友待,就給了我使用三樓雅間的權利……”
於婉晴聞言,一臉崇拜地望著小草道:“餘姐姐,你好厲害!什麼都會!!”
寧東瀾卻一臉深思,半晌才道:“這珍饈樓起先不過是唐古一間普普通通的酒樓,聽說被老字號的同行擠兌得都快要開不下去了。後來推出了蠔油菜式、燒雞、烤鴨……才慢慢站住了腳跟。據說,這些都是一位神秘人給他們的方子。這個神秘人不會是小草你吧?”
餘小草沒想到寧東瀾連這些都知道,不過珍饈樓的發家史也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隨便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得到。她謙虛地道:“正巧,那本菜譜上,有這幾樣。當時我們家還處於吃不飽穿不暖的境地,所以就把方子賣出去改善生活了。”
寧東歡捶胸頓足:“哎呀!太可惜了,你這不是把生金蛋的雞給賣掉了嗎?如果趕上現在,這幾樣招牌菜,咱倆合夥幹個酒樓,肯定把珍饈樓比下去!”
餘小草手中的菜品方子多而雜,開個酒樓肯定沒問題。不過,這兩年她在京中出的風頭夠多了,不想再錦上添花,免得引人眼紅,給自己招來禍患。
一行人略一洗漱,在珍饈樓美餐一頓,稍作休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