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旁邊的漏斗,這大半夜的怎麼來了?但是沒辦法她還是得起來,折騰孕婦什麼的也真是夠了。
她穿好衣服還打了個哆嗦,雖然開春了,可是臨安還是陰冷的很。出來看到貴兒正在招呼吳榮跟苗氏,尤其是苗氏,臉色發白。餘榕皺眉,“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過來的?”
吳榮一看到餘榕就安心了,他頭上的方巾都散了,他沒有吳襄那麼注重儀表,餘榕想道。而吳襄開始訴說起來,苗氏偶爾插言。
“我們本來在城東住著,租的房子倒也大。但那個房東說家裡有事想急著賣房,問我們買不買?我們一聽價格便宜就把錢付了,結果錢也交了,房東的契約都是假的。這下真的房東來了就把我們趕走了。還說我們住他的房子,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找了官府的人過來。我也無法就把錢都給他們了,不夠的就把下人給賣了,這下連吃飯的錢都沒了,還請三嫂收留我們。”
苗氏也接話,“他們那些人也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個時候說這個又有什麼用?餘榕今天也不能把她們趕出門,只道:“正好隔壁的床鋪都是換的新的,你們先將就一晚上,明兒再做打算。”
“咕”吳榮肚子一響,餘榕道歉:“是我想的不周到了,這麼晚了家裡也沒什麼好菜了。煮點麵條給你過過嘴。”她讓秋桐去生火做飯,自己則帶他們夫妻去隔壁屋子,本來是準備了餘松來睡的,現在也便宜了他們。
苗氏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人,只是她面子上比蘇氏做的好,可心裡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