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榕連忙福身,江知州卻笑道:“榕姐,你我之間何必客套。”
吳襄滿臉問號的看著餘榕,卻沒想餘榕卻笑了:“沒想到是你。”
“榕姐,你變……”忽然看到吳襄還在一旁,硬生生的收回了這句話。以前餘榕一直在減肥,所以每次去店鋪裡面,若是餘榕有什麼變化,他就會提醒餘榕瘦了或者如何。可人言可畏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就轉成另外一句話:“榕姐這都是你做的菜嗎?”
全是家常小菜,天兒又熱,餘榕做了綠豆沙還有一些下火的小菜,看上去賞心悅目吃起來肯定舒服。
江瑜林已然撩袍坐下,興致勃勃的坐下吃飯,甚至都忘記了淨手。吳襄看了看餘榕跟江知州一眼,以他知道的餘榕婚後很是本分,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江知州。而江瑜林乃京城人士,難道是在京城認識的?他的心裡又酸又澀的。
阿榕這樣的好,會不會連江瑜林也看上他了?
一向熱絡的吳襄突然不說話了,餘榕暗自拉了拉他,又看了看小魚,不,江瑜林。江瑜林笑的很矜持,儼然一個貴公子,餘榕垂著眼幫吳襄盛綠豆湯,“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江瑜林愣了一下,“我還好。”
很多人都覺得他回了鎮國公府那是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是啊,府裡平反了,他爹又是鎮國公,他又是嫡出,怎麼會不好?可府裡大哥對他早已嫉恨頗深,雖是同父同母,可是涉及到爵位問題,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可若是讓他為了大哥就放棄自己,扮懦弱,保命可以,可是要有大的出息,那也肯定沒有。
那還不如外放,至少可以做出點事業來。
餘榕笑了一下,看著吳襄道:“你快吃啊!”
吳襄心裡翻江倒海,哪裡還吃的下,只是他也知道這並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一向能言善道的他默默吃下這頓飯。江瑜林吃完飯就去睡覺,餘榕沒有第一時間說明,證明她不是那等咋咋呼呼的人。他也不願意說出那些事情,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就知道榕姐這個人最是妥當了。
人就是這樣,錦上添花的時候一笑而過,可雪中送炭更顯情誼。
“你怎麼認識他的?”吳襄壓抑住心裡的火,儘管他知道餘榕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看到妻子跟別的男人還有過去,他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餘榕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她把他按坐在床上,“你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哥哥家招了個夥計,那還是頭次開店,多虧了這個夥計。我見他可憐見的,又機靈懂事,可沒想到就過了幾個月他就又不見了……”
她在這裡停下,吳襄還準備聽下去,想知道江瑜林跟餘榕是什麼關係,忽然他明白了,聲音有些顫抖:“你是說這個小廝就是?”
看到餘榕點頭,吳襄才鬆了一口氣。
“我怕是什麼陰私事,我哥哥也從未告訴過我,所以我也一直沒問,現在看到他了,也就都明白了。”
餘榕一向很沉得住氣,她覺得這個事情她管不了,或者是知道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她都不會去管甚至包括去問,只憑本心去認人。這些吳襄是知道,只是他不爽的是那小子看餘榕的眼睛分明是亮晶晶的,雖然不像是男女之情,可是別人看他的妻子他就不爽。
“以後可不許出來了,萬一我的親親被人搶走怎麼辦?”吳襄氣呼呼的。
餘榕撐不住笑著躺他懷裡,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不許吃醋,聽到沒有。”又正色:“他既然來找你肯定是有事情的,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們不好做事。”
她的臉蛋又紅潤了一些,吳襄俯下身請了她一口,餘榕則把臉藏起來,吳襄又去找她的臉親。餘榕藏無可藏,才讓吳襄偷香成功,樂的吳襄呵呵直笑。
他心中的鬱氣全部散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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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深人靜了,書房裡面卻還亮著燈。
吳襄拿著幾顆草藥,對江瑜林道:“您說的凱里縣的事情尚算可以控制的範圍,可如今有一件事情我們卻不得不早做提防了。西南潮熱,蚊蟲也多,我翻了地域志,發現這裡幾乎每幾年都會有瘟疫。那些祭祀之所以能夠受到老百姓的庇護,大多來自於瘟疫時施恩於老百姓。最近下官已經派人在各處巡邏,若有案發,直接派府醫過去,只下官人微言輕,還勞大人多加防範。”
江瑜林十分聰明,他一聽就知道吳襄說的關鍵所在。這也是他欣賞吳襄的地方,小地主出身,更能體察民情。人處在什麼階層,就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