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死要活的撒嬌了,撒腿跑的飛快,子彈打在身邊的數字上濺起了木頭星子。徐然只覺得腳下生風,狂奔出去,一連跑了有半個小時回頭連沈從安也看不到了。
茫茫原始森林,徐然躲在一個土坡下面的位置大口大口喘氣。
沈從安這個傻…逼是不是被人騙了?在外面沈從安的人到處都是他們不敢動手,進了這原始森林。沈從安單槍匹馬還打著一個女人,弄死他分分鐘的事兒。
徐然思緒百轉千回,她手裡握著匕首。
現在徐然有兩條路,避開那些追殺的下山打電話叫人。
第二條路,等沈從安。
徐然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瞄了一眼外面,突然和一條蛇對上了眼,徐然頭皮發麻,渾身發涼,她最怕蛇了。握著匕首的手很緊,心臟跳的飛快她自己都聽見了。
三二一,徐然猛地抬手就劈過去,匕首非常鋒利,瞬間就斬斷了半邊蛇腦袋,徐然腦袋裡一片空白蛇尾巴就纏了上來。匕首太短,她幾乎是本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反手就把匕首紮在蛇肚子上。
天地間突然就靜了下來,徐然不想來這裡,沈從安非要來。她好像哭,徐然心臟砰砰的跳,好半天她才回神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蛇在地上蠕動了幾下就死了,徐然忍著噁心把纏在胳膊上的半截蛇尾扯掉扔出去,沒滋沒味的哭了兩聲。匕首上的血在土上擦乾淨,她要回去。
還沒跑兩步就聽到了腳步聲,她一愣迅速就趴在了一棵大叔後面,握緊了匕首。
“徐然!”
沈從安知道徐然有點彪,還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彪,他就那麼看著徐然甩開自己狂奔而去。子彈都沒追上她的速度,沈從安也沒追上,原始森林跑丟迷路可能這輩子真的出不去了。
這個二貨不會死在這裡吧?
徐然聽到聲音就伸出腦袋,四目相對。沈從安濃眉緊蹙抬步就往這邊跑,他跑到徐然面前一把把徐然從樹後面拉出來,徐然一臉血,他手裡的槍掉在地上,匆匆擦著徐然的臉,面色難看:“怎麼有血?”
徐然臉皮都快被他擦破了,搖頭:“沒事。”
沈從安快速的把她臉擦乾淨沒發現傷口,抓著徐然打量了一遍,要脫她衣服,徐然連忙抓著衣服領子,說道:“剛剛我和一條蛇幹了一架,它死了我活著,臉上有血麼?”她抬手擦了一把臉,腦袋裡飛快的計算如今的形勢,說道:“那是什麼人?我們回去吧,沈先生,這裡沒什麼好玩。回頭把命丟了多不划算,剛剛那條蛇肯定有毒,蛇頭紅豔豔的,這邊肯定不止一條。”
救命啊!她想回家!她的人生剛剛開始,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沈從安撥出一口氣,坐在地上從包裡拿出煙盒取出一支點燃深吸一口氣,半響吐出煙霧,擰眉:“手機沒有訊號,聯絡不上外界。”
徐然想一刀把沈從安捅死了,自己和敵人合作。
手上有土,徐然在身上擦了擦,從沈從安的包裡拿過煙盒也點了一根菸:“下山就一條路麼?”
沈從安嘴裡叼著煙拿過□□彈夾,他翻出一盒子彈往裡面壓,蹙眉:“我就走過一次這條路,他們人不少。”沈從安的這趟出行連他的助理都不太清楚,怎麼會有人注意還提前埋伏好?
司機?劉臻的人?
沈從安把彈匣裝回去,塞進口袋裡。
媽的!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的紀念一次過去。
徐然彈落菸灰,盤腿坐在地上拿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地上的土:“沈先生,您來這原始森林找什麼?如果沒有第二個出口,我們怎麼辦?”
沈從安拿掉嘴唇上的煙,彈掉菸灰。
“怕麼?”
“怕。”徐然老實點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才二十二,我不想死。好不容易混到個主角,我還想以後大紅大紫出人頭地呢。”
徐然很無奈,沈從安還是找到了她,徐然現在肯定不能獨身逃跑了。且不說能不能跑的掉,即使跑掉了,沈從安只要沒死,她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既然這趟水都淌了,徐然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慫。”沈從安一個字總結。
徐然想把菸頭按沈從安身上,你不慫!
“我是男人,出點什麼事也有我擋在你面前,怕個什麼?”
徐然跑起來兔子似的,一點看不出來昨晚‘做太猛’的後遺症。
兩人抽了一會兒煙,頭頂是高大的樹木,視線之內一模一樣的樹,這地方有些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