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秦宣,徐然都留著一份警惕。
他們對她好,徐然也不敢接受,她總以為別人圖什麼,這就是徐然。從小遭受迫害,未成年就出來打拼,在一群人精裡活的小心翼翼的徐然。
沈從安抽完一根菸按滅菸頭,捏著徐然的臉,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能信我麼?”
“我不知道。”徐然老實回答:“沈先生,我有時候特別討厭自己這個性格,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敢信。”
沈從安拉著徐然反身壓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凝視著她的眼睛,很長時間,他喉結滾動:“你對我有感情麼?”他抓著徐然衣服的手很緊,沈從安目光漆黑,裡面有著怒意也有壓抑的緊張。
“人非草木,你養了我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生出感情?”
沈從安的拇指刮過徐然的臉:“實話?”
“我愛你。”
沈從安俯身就堵住了徐然的嘴唇,徐然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學不會信任,不過她可以試著去喜歡一個人。
他吻的激烈熱情又兇悍,徐然勾住他的脖子,撫摸著沈從安的頭髮。很長時間後,他鬆開徐然,凝視著她半響,打橫抱起徐然往臥室走。
徐然沒有做的興致,拉著沈從安道:“我想和你說會兒話。”
沈從安壓下欲…望,耐著性子靠在床頭攬著徐然:“嗯,想說什麼?”
“你爺爺身體好了麼?”
沈從安的手一頓,半響他點起一根菸。
徐然就回過味來,坐起來看著沈從安:“怎麼了?”
“最多一年。”沈從安閉上眼,白色煙霧漸漸散開,他的五官深刻。
徐然啊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很長時間,徐然握住沈從安的手:“我很心疼你。”
沈從安睜開眼嗤的哼了一聲:“滾蛋。”
徐然拉著他的手,說道:“真的。”
她這個二百五,說什麼都很直接。
沈從安按滅菸頭,靠在床頭:“我如果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回頭?”
“我自卑。”徐然十分坦然,她點起一根菸半響吐出煙霧:“我配不上你,我們距離太遠了,我喜歡你也不敢追啊。”
沈從安想把徐然一腳踹下床。
“沈先生,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跟你多久,有一天算一天吧。”
沈從安抬腳就踹,徐然立刻閃身到一邊,彈掉菸灰,說道:“你別老這樣發脾氣,很傷人。”
生氣傷人,本來沈從安就比徐然大那麼多,天天這麼更年期似的,那得死多早!
沈從安磨了磨牙,嗓音沉下去:“說句實話,我不揍你,也不會說不管你,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情?”
徐然抽完了一支菸,下床。
沈從安目光沉了下去:“去哪?”
“我滾行麼?一晚上問多少遍?”徐然沉著臉,語氣有些不好。生氣不知道怎麼發洩就踢了一腳沙發把自己疼的夠嗆,抱著腳蹦了一圈,轉頭眼圈有些紅瞪著沈從安道:“沈從安,不管我對你有沒有感情你都要結婚,那我對你有感情有個屁用?”
“你要滾就永遠滾,不要出現。”沈從安也怒了:“脾氣不小,我把你慣上天了?”
徐然其實不該生氣的,可怒要衝上來她也攔不住,抿著嘴唇好一會開口:“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記性好,好壞我都記得。現在如果有機會,我能為你豁出命來證明自己的感情。可沒有,我們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活在現實,屈從現實。沈哥,如果不是錢和性我們不會有交集。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不是麼?我們之前不應該存在愛情。”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徐然對沈從安有沒有感情都必須得沒有感情。
沈從安眯了黑眸,面色陰沉。
徐然聳肩,嘆一口氣:“我知道曝光那些醜聞意味著什麼,你是沈從安,你是沈家的獨子,達安的執行總裁。我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沈哥,真的,有一天算一天,我不會去想什麼天長地久。什麼風花雪月的愛情,那種事離我這種人太遠。我這輩子也沒有想過結婚。一個人混著,我也養不起孩子。我自己都活成這樣了,我怎麼去承擔一個生命?我這種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壞毛病一大堆。”
沈從安表情越來越沉,徐然笑了笑,腳不疼了也清醒了:“說句實話你別生氣,一開始挺煩你的,有錢就可以把別人當狗,想怎麼強來就怎麼強來。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