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妹聽懂。”
金剛難得沒有抓。住機會嘲笑他,也一臉凝重,顯然也是沒明白,陸導抓抓腦袋,“那怎麼解題呀,那女人說‘替我報仇’,可她是被一個男人那啥了,這也沒有人啊!”
獸醫推推眼鏡:“會不會是這樣,事情過去了很多年,那男人也已經死了,她只是怨氣不平,想要我們象徵性地為她報仇,而這些石像裡,就有她想要報仇的那個男人。”
李呦呦簡直給獸醫的推理能力給跪了,這思路,和《橫行末世》的作者寫文套路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對的。
“我覺得獸醫說得很有道理。”李呦呦表了態,秦寒七也點點頭,“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說得通了。”目前為止所有的線索都能穿成串兒。
秦寒七:“既來之則安之,過去找找吧。”
眾人都應是,紛紛走進了石像林,這石像林和十分開闊,一眼就能望到頭,周圍也都是冰雪覆蓋的凍土層,並沒有什麼危險的變異動物,大家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了的確沒有危險,便各自散開。
大約有十幾個雕像,全是男性,他們衣著不同,動作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五官模糊。
陸導一連看了幾個雕像,得出結論:“這可怎麼找啊!”
獸醫也推推眼鏡,一臉苦惱:“他們的五官都是模糊的,和‘海市蜃樓’裡那個行兇的傢伙都差不多……”
金剛幾乎把臉貼上一個雕像模糊的面門上:“別說和那個行兇的傢伙差不多,連那個倒黴的、被搶了媳婦的男人也跟他長得差不多,全是模糊一團!”
秦寒七手指摩挲著一個雕像的衣袖:“你們還記得那個行兇的男人穿什麼衣服嗎?”
大家沉默片刻,似乎都沒人注意這些細節,李呦呦出聲道:“我記得,他穿一件虎皮裙似的衣服,上身是裸。著的。”
“貓姐,你確定嗎?”光頭問。
李呦呦:“確定,我對他的衣服印象還挺深的。”
此言一出,落日眾人再次陷入沉默——這些男人中沒有一個是赤。裸。著上身,穿著虎皮裙。
“難不成,”陸導說,“這裡沒有一個是‘兇手’?”
“也不一定。”秦寒七道,“也可能是他換了衣服。”
這個想法給了大家信心,同時也讓眾人更加崩潰了,“也就是說,現在沒有任何線索了?”
光頭脾氣最急,一巴掌拍在一個石像腦袋上,“不行咱們就把這些東西全給毀了,總有一個是的!”
說罷,他一掌劈下去,拍掉了那石像半個手臂。與此同時,整個石像林都劇烈地抖動起來。
“光頭!快住手!”秦寒七喊道。
這石像林抖動得格外厲害,連山頂的白雪和石子兒也噼裡啪啦地往下落,好在,石像沒有繼續抖動,在引發雪崩之前停了下來。
眾人都是驚魂未定,尤其是光頭,他手足無措地說:“我、我沒想到。”
“得了得了!你毛手毛腳也不是一兩天了,七爺,咱們別跟腦子缺根弦的一般見識。”金剛在最關鍵的時候,居然沒有落井下石,明懟暗保,向秦寒七求情。
秦寒七也沒打算跟光頭算賬,只嚴肅道:“看來,必須要毀掉正確的石像,才能過關,如果沒有確切的辦法,我們就原路返回。”
“啊???”光頭扯著嗓門,“咱們好不容易才——”
李呦呦瞪了光頭一眼,用口型道:“你少說兩句!”光頭摸。摸自己的禿腦袋,閉嘴了。
秦寒七之所以叫落日上上下下這麼害怕他,絕不會像在李呦呦面前表現出來的好脾氣,李呦呦雖然沒親眼見識過他和落日的小弟們發飆,卻也大致猜得到,連忙把話頭攔下來,“七爺這是及時止損,如果沒有把握,無異於大海撈針,萬一錯了,我們這些人都會被埋進雪裡,這地方又有各種不可思議的變異動物,不是外邊能比的……我們還是坐下來,仔仔細細想想,這道題的答案。”
“不錯,”獸醫也學著李呦呦的樣子,席地而坐,不止如此,他還從地上扯了根草棍,比比劃劃地在雪地上寫起來。
李呦呦湊過去看,“你在寫什麼?”
獸醫:“已知條件。”
秦寒七也終於被吸引了注意力,所謂的“已知條件”,獸醫已經羅列了幾條:女人,丈夫,兇手、搶佔民女。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個條件:“河水”。
“‘海市蜃樓’裡發生這一切的地方似乎是一條河邊。”
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