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話音一落,氣氛詭異地沉寂下來,這對話,有點怪啊。景悠悠皺了皺眉。
而就在不遠處的於風聽得清清楚楚,他拿起手機給簡書發簡訊。
【寶貝,江大冰塊紅鸞星動了!!他帶女孩來我這裡吃飯!!!還說下次再來!你沒看到他那個表情,跟我看你一樣含情脈脈!】
過了一會,簡書回:【我見過那女孩了,人家不喜歡他,你勸勸他別騷了,萬一動真情,他那股偏執的勁一上來,愛得死去活來,最後別跟江楚似的,為情所困,抑鬱而終。】
於風不贊同,就江秦這種暗騷的,雖然平時冷酷無情的樣子,可那股浪勁一上來,絕對排山倒海震江河,他會為情所困?可拉倒吧。可媳婦比天大,他還是回了簡訊:【好的媳婦,遵命媳婦。】
江秦和景悠悠兩人短暫地沉默之後,江秦反應過來,微笑,“那,真的是令人期待啊。”
景悠悠現在心裡有點亂,她瘋狂地暗示自己,她現在還有正事要做,正事。
“江總,我們聊一聊租約的事情,不知道您對於剛才我提的條件,還滿意嗎?”景悠悠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
江秦慢條斯理地放下餐具,再漫不經心地擦了擦嘴角,一舉一動矜貴優雅,行為舉止簡直是教科書標準的禮儀規範,他抬眼,懶洋洋地說:“景小姐提的條件,不太誘人啊,我不缺錢。”
景悠悠問:“那不知江總缺什麼?”
這時候,於風上了飯後甜品——抹茶慕斯,他曖昧地拍了拍江秦的肩膀,插了句話,“他缺個女人。”
於風這麼一插嘴,氣氛頓時變了,他不知好心辦了壞事,還江秦擠了擠眼睛說:“新學的甜品,保證讓從來不吃甜品的你,魂牽夢縈,像心動一樣甜蜜。”
景悠悠僵硬地扯著嘴角,表面尬笑心裡冷笑,您替前夫哥考慮得還挺周到啊,於是她笑道:“於大廚說笑呢,江總一表人材,風流倜儻,舌燦蓮花,缺什麼都不會缺女人的。”
江秦一本正經的痞相,張口閉口都是騷話,帥氣又多金,怎麼會缺女人呢?笑話。
江秦哼笑了聲:“他說得沒錯。”
於風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
景悠悠輕輕吞嚥,看來江秦今天晚上並不是誠心想和她談正經事,而是尋她開心,或許還會給她難堪,於是,她思考再三,沉住氣說:“江總,既然我們坐在這裡談,就不要開玩笑對不對,您缺的……女人,實在在我的業務能力之外啊。”
景悠悠拿著透明的小塑膠勺子,輕輕挖了一小塊抹茶慕斯,放到嘴裡,聽到他的話,手一頓,用舌尖慢慢品嚐。
抹茶粉清香,麻痺舌尖,起初只嚐到甘甜;細品,才發現抹茶粉放多了,微澀,為了掩蓋澀味,用糖掩蓋,味道太重,口味太濃,甜是假象,澀才是本質味蕾。
就像眼前的江秦,說是和她商量租約事宜,實際上是耍流氓。
差評。
景悠悠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慢慢放下小勺子,狠狠插/進蛋糕裡,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看來江總今天並沒有誠意和我談租約事宜,那咱們改天再談。”
說完,景悠悠站起身,披上白色羽絨外套,將拉鍊拉到底,說:“老闆,結賬。”
前臺小姐跑過來,“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規定,誰定的位置,誰結賬。”
景悠悠雙手插進兜裡,揚起下巴,垂眸看江秦,冷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江總。”
景悠悠說完,扭頭就走。
這才是雄起了!怕他做什麼!
江秦盯著她的背影,也跟著站了起來,剛邁開腿準備追,猶豫了下,又把腿收回來,悶聲坐下,拿起小透明勺子,發洩一般,鬱悶地把它插|進蛋糕裡。
“誒誒誒,你怎麼可以虐待我的勞動成果?米其林大廚都說好吃的甜品!”於風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滿臉黑線的江秦,正在朝著他的蛋糕發洩情緒。
江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在班門弄斧。”
於風看到景悠悠也只吃了一口蛋糕,長嘆,“看來你們的口味都很刁鑽!誒?美麗的小姐人呢?走了?”
江秦的臉更黑了。
“哈哈哈,看來你被人撩挑子了,惹人家姑娘生氣了吧,趕緊追啊,不追你就等著後悔吧。”於風饒有興致地欣賞他糾結的神情。
江秦情不自禁地看了門口一眼後,收回眼神,挑眉,“看來你最近忙著八卦,也沒什麼時間陪簡書了,我要不要投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