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江秦輕輕吞嚥; 立刻回答。
景悠悠一怔,他說的如果是真的; 那麼,冰釋前嫌的機會到了嗎?
她清了清嗓子,說:“江秦,錢對我來說; 確實很重要; 我一直孤身一人,只有錢,才能給我安全感,生病了有錢治,想吃什麼買什麼; 想用什麼買什麼;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玩,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親人生病了有得治; 難道不好嗎?”
景悠悠說到這兒,莫名有些心酸,穿越前; 若她爸爸有錢,他就不會被病魔纏身,母親就不會改嫁,奶奶也用不忍著腰椎間盤突出,把她拉扯大,可奶奶一直教育她,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想到奶奶,景悠悠有些哽咽。
江秦看她眼眶微紅,呼吸都不禁放緩。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之前是我三觀不正,給你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可歷來不義之財不可取,之前對你的那些行為,我真誠道歉,我現在只想安安心心開店,掙錢,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景悠悠全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江秦咬了咬牙齒,心臟又被她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他頓時很輕鬆,也很慶幸,她並不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女人,拜金,為了錢,不顧一切。
江秦笑了,“景悠悠,如果你缺錢,你可以找我。”老子喜歡你。
景悠悠一怔,他這話什麼意思?她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嗎?她趕緊清了清嗓子,再次強調,“不用了江總,我現在有錢,我店裡生意挺好的。”
江秦:……她剛才不是一副快窮哭了的樣子?
細想了一下,知道景悠悠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再琢磨琢磨了她剛才那最後一句話,什麼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頓時很不爽,鬼使神差地開口氣她,“其實我也不介意,景小姐用最開始的那種辦法接近我。”
景悠悠一用勁,攪著粥的勺子哐地一聲撞到碗壁。感情她聲情並茂地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還是沒理解?他這智商,怎麼能當上霸道總裁的呢?
算了,無視他,吃完走人。
江秦看了看錶,晚上十一點了,對她說:“很晚了,明天到我辦公室來,有生意和景老闆合作。”
景悠悠眨了眨眼睛,說:“什麼……好。”
去就去吧,慫一點比硬槓活得久。
*
隔日,景悠悠回到店裡的時候,店員滿目愁容。
“怎麼了?一個個蔫不拉幾的,生意不好嗎?”景悠悠問。
施語滿面愁容:“昨天晚上有人過來拍店裡的照片,說是有人委託他們年後把這家店裝修成花店,我估計是江秦派來的吧。”
景悠悠明白了,看來江秦是不打算把店租給她。
“我以為多大事呢,租約不是到過年後,到時候開分店的錢肯定賺到了,好好幹活吧。”景悠悠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大家看到她,也就吃了顆定心丸,各自忙活去了。
施語看到景悠悠雲淡風輕的樣子,悄咪咪問她,“悠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和江秦談崩了啊?”
景悠悠想了想,說:“沒有談崩啊,挺好的啊,都說清楚了。”
施語:“那他為什麼叫人連夜來看店鋪啊?”
景悠悠又想了想,只有一個可能了,說:“可能,我發現了他的小秘密,他不想讓我再在他眼皮子底下開店了吧。”
景悠悠非常慶幸,每當她開始有‘江秦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的想法時,他總是立刻來了一棒槌,提醒她,其實他還是很可怕的。
施語的八卦神經被調起來了,“啊?什麼秘密?”
景悠悠猶豫了下,還是把江秦怒摔光碟的情景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江秦的情史很複雜的,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那個白月光和一個跟他氣質挺像的人結婚了,我估計是他堂哥表哥之類的,我猜簡書跟他離婚,就是因為受不了這個白月光的存在。”
施語驚呆了,“天啊!好像豪門恩怨情仇的哦!”
景悠悠乾笑了兩聲,這個世界,不就是個的世界嘛,一切狗血都有可能的。
她都還沒說,影片裡的那個男人是他親哥,有家族事業的繼承權,江秦沒有,所以嫌貧愛富的白月光背叛他,投入了他哥哥的懷抱。
江秦一怒之下終於崛起,奪得了家族企業的繼承權,擁有了現在的一切,讓白月光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