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懷禮沒有想到姚士卿會開口問他,等了半天都沒見到一向代他回話的姚懷瑾,馬恩厚又低著頭裝作沒看見他的暗示,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大人,此事另有因由。”
姚士卿一聽“大人”二字,頓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且說來。”姚士卿壓下因姚懷禮一貫的疏離帶來的不悅,開口道。
“我並沒有約李姑娘。”姚懷禮開口道。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李小嬋沒有開口,等著姚懷禮的下文。
果然,姚懷禮接著就說:“我只是順手救了李姑娘。”
眾人又是一片驚愕。
姚士卿也很是詫異,問:“事情到底如何,你細細說來。”
“是。”姚懷禮一一敘述道:“原本我和恩厚在醉仙樓吃酒,途中小解的時候遇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便跟了上去,後來從他們的談話裡得知,他們是受人指使,要擄走李姑娘。”
李小嬋一驚,不知道姚懷禮的話有幾分真假。
“我和恩厚一聽,就跟在他們後面,見機行事。後來見李姑娘果然出了包廂,朝這邊走來,就將那幾個人給收拾了,將計就計,帶走了李姑娘。”姚懷禮低頭說,“為了查清楚狀況,我和恩厚還特地留了人在醉仙樓,守在李先生的包廂附近。”
王大富頓時煞白了臉。
李小嬋瞥了王大富一眼,心底頓時有些後怕,看來王大富是真的找人要擄走她。幸好姚懷禮及時趕到,救了自己,想到自己先前還誤會姚懷禮,李小嬋頓時又感激,又自責。
“那些人呢?”姚士卿見又翻出一件公案來,很是驚愕,忙問。
“大人,二公子已經領著他們在外面候著了。”馬恩厚代替姚懷禮答道。
“讓他進來。”姚士卿沉著臉說。
眾人讓開一條路,就見姚懷瑾領著幾個垂頭喪氣的人走了進來。
“還不快跪下。”姚懷瑾喝到。
那幾人慌忙都跪下來。
“怎麼回事?”姚士卿臉色難看。
“大人,小人只是醉仙樓的夥計,替王總管傳話,別的一概不知啊!求大人為小人做主!”先前傳話的小二大聲喊冤。
姚士卿看向李名遠和王總管,問:“他說的可屬實?”
李名遠慌忙說:“回大人的話,就是他將小女帶去見大公子的。”
“大人,小人親自將李姑娘交給了馬小哥,這點,馬小哥可以作證的!”小二指著馬恩厚說。
馬恩厚上前,說:“大人,確實是小二將李姑娘領過來的。只不過,原本等在那裡要擄走李姑娘的那幾個人被大公子事先收拾了,我們這才將計就計,帶走了李姑娘。”
“你們幾個可認罪!”姚士卿喝問其餘人等。
那幾個地痞流、氓早就被姚懷瑾審得一清二楚了,到了公堂上嚇得哆哆嗦嗦,如今見姚士卿喝問,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了:“王總管說,一會兒小二會領來一個姑娘,讓我們兄弟幾個擄了她去,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壞了她的名聲就行,免得她以後礙事。可是我們還沒動手,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然後就被二公子押了過來。大人,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求大人寬恕!求大人寬恕!”
幾個人把頭撞得咚咚響。
王總管怒道:“胡說!我從未安排過你們……”
李小嬋只覺得後怕,讓幾個流、氓毀了她的名聲,那哪裡有比毀了她的清白更有效殘酷的?怕她礙事,只怕是怕她阻了王梅香和姚懷禮的姻緣吧。王大富和王梅香父女,到底是有多麼恨她一家,才出此毒計。
姚懷禮也是萬分後悔,覺得都是他和馬恩厚在成衣鋪故意無視王梅香,才給李小嬋帶來了這無妄之災。
啪!
一記驚堂木拍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王總管怒氣衝衝地瞪著那幾個人,卻也不敢再為自己辯駁,免得惹惱了姚士卿,落一個咆哮公堂的罪名。
“你們可有證據?”姚士卿問。
那幾個人頓時傻了眼,他們平日裡拿人錢財**的事兒幹得多了,都是銀貨兩訖的,哪有什麼證據。
王總管見狀,暗自冷笑一聲。
“證據沒有,卻有證人。”姚懷瑾笑道,“讓人上來。”
話剛落音,就見衙役領著一個不起眼的落拓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一進來,那幾個地痞流、氓立刻就慌了神,其中一個還驚呼道:“你不是離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