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諾諾,連忙陪笑著道歉。
李小嬋實在是對他們這種夫妻恩愛的戲碼沒有興趣,便說自己累了,要先去休息。
“等一下,小嬋。”李名遠停下夫妻恩愛的戲碼,攔住李小嬋,說:“我和懷瑾商量好了,明日一起去拜訪他的外祖王翰林一家,你記得早起收拾一下,懷瑾說是辰時來接我們。”
李小嬋一驚,忙又問李名遠一些關於王翰林的情況,可惜李名遠也是一知半解的,說不清楚。李小嬋只得收起滿肚子疑問,先去自己房裡休息,等著明天再問姚懷瑾。
第二天,辰時未到,姚懷瑾就坐著馬車過來了,隨來的還有馬恩厚,負責趕車。
但是,馬恩厚的神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李小嬋心底詫異,明明昨天回到京城的時候,馬恩厚還是一副終於到家的歡快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卻不高興了?總不會是因為讓他大早地起來趕馬車了吧?
其實大夏天的,辰時並不算太早,天一早就大亮了。
馬恩厚和姚懷瑾和李名遠與文嫻見了禮,姚懷瑾笑道:“因為二老才剛剛京城,我又臨時起意要去探望外祖,只怕你們來不及準備見面禮。我便自作主張,提前備下了,還望二老不要見怪。”
姚懷瑾花錢給他們長面子,李名遠和文嫻怎麼會見怪?兩個人笑呵呵地謝過了姚懷瑾周到的準備。
李小嬋卻從屋子裡拿出了一些帶來的土特產,讓一個小廝幫忙提到了馬車上,她自己則笑道:“既然是去探望外祖。總不好我們什麼都不準備。正好我們來時 帶的土特產分量很足,我變選了上了年紀的人適合吃用的東西,一樣撿了一些,一起給帶過去。不論貴賤。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李名遠不住地點頭,笑道:“小嬋考慮的是。”又道:“我聽聞王世伯善書法,便也準備將昔日恩師賜予我的一方好硯給一起送過去。”
姚懷瑾忙道:“既然是康老先生的心意,岳父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李名遠卻搖搖頭,很是堅決地說:“我自然感念恩師的賜予。但是,想來恩師也希望好硯配文豪吧!行了,就這麼說定了!”
姚懷瑾見狀,也不好再多推辭什麼。
李小嬋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又問:“不知外祖家有幾個舅舅、舅媽,幾個表姊妹、表兄弟?我們總不好只給外祖帶見面禮。而不準備其他人的,顯得失禮。”
姚懷瑾卻笑道:“外祖如今獨自一人住在郊外,並不和舅舅、舅媽們住在一起。所以,舅舅、舅媽們和表兄弟、表姊妹們的見面禮,這次不用準備了。我爹一早就和所有在京的親戚們都說過了。咱們婚期太緊,你們又才剛到京城,一切準備的事物很多,只怕成親之前沒有時間去一一拜訪他們,只等著成親後,咱們再去一一拜訪,表達心意。”
難為姚士卿一個大男人。每日又在工部忙得腳不沾地的,還有精力和心思去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李小嬋很是開心自己撿了這麼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公公。
但是,這些人情往來的瑣碎事,一般都是當家主母負責的,劉氏在此事上。是不願意出力,還是沒有權力出力呢?這個倒是值得深思。
李小嬋見太陽逐漸高升,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便甩掉了腦子裡這些思緒,掛上微笑。和眾人一起朝馬車走去。
因為是去拜訪姚懷瑾的外祖王翰林,大夏文壇的巨擘,李名遠總不好一個下人都不帶,丟了身份。見姚懷瑾只帶了馬恩厚一個負責趕車,李名遠便在自家的六個下人中,挑了一個小廝負責趕馬車,另外又帶了兩個丫鬟隨行伺候。
姚懷瑾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卻什麼也沒有說。
李小嬋見狀,便對李名遠笑道:“爹,王翰林是我大夏的文壇巨擘,他既然都不耐俗世煩擾,自己住去了郊外,那咱們帶這麼多人伺候著,只怕不和老人家的脾性。”
李名遠聞言,趕忙徵詢地看向姚懷瑾。
姚懷瑾見李小嬋這麼機靈,不由地微笑道:“岳父大人,小嬋說的不錯,外祖他老人家,確實喜歡清靜瀟灑,不喜排場煩擾,不然,他也不會不顧舅舅、舅媽們的勸諫,執意搬去郊外去住。就說到了郊外,外祖身邊總共也不過有一個管家,一個廚娘,還有一個負責跑腿傳信的小廝而已。”
李名遠聞言,趕忙讓那倆丫鬟又回去忙了,獨獨帶著一個小廝名叫忠兒的,留著 趕馬車。
到了大門外,李小嬋看著馬恩厚依舊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比起自家的車伕的精神頭,真是差遠了,不由地記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