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二鍋頭玻璃瓶!
蘇宴看了眼身後的門,感覺比通往納尼亞王國的衣櫃還要神奇(*外國童話《納尼亞傳奇》梗,一群小孩捉迷藏中偶然透過衣櫃來到童話王國):“………………………………你也學會酗酒這套了?”
花眠這會兒正斜靠在沙發,拎著一瓶紅酒,懶洋洋地笑著道:“睡不著嘛。”
吐字還很清晰。
聽上去是還能喝不少才會暈過去的樣子。
蘇宴將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拍攝下來並抄送美術工作室微信群——一堆紅白黃混搭空酒瓶之中,少女醉眼朦朧地傻笑,居然也沒醉倒——群裡立刻被一大堆的“???”給刷屏,人們紛紛問蘇宴怎麼去了平行世界。
美術工作室老大故作神秘:“心中有事,便千杯不醉。”
蘇宴面無表情拍馬屁:“老大就是老大,文藝,看看你們這些只會打問號的,都不配得到第一手八卦訊息。”
最後直到半夜三點左右,把買來的酒包括酒店裡吧檯的酒都喝光後,花眠終於睡著了……呃,準確的來說是嘴倒了。
酒精永遠是失眠人的好伴侶,乖孩子不要學。
……
以上。
如此反覆。
花眠迎來了玄極離開後的第七天。
人類有一句偉大的哲學理論是這麼說的,“七”是一個神奇的數字,在人類的數萬日生命歷程裡,也以“七天”作為一個迴圈,週而復始。
如今花眠發現這個看似鬼扯的理論還是有點兒依據的,也許她是一個回覆能力很強的天生獨立生存動物,總之在玄極離開的第七天,她可以正常吃飯,正常工作,依然少言寡語,夜裡捂著耳朵戴著眼罩也能正常睡著,不去刻意想隔壁房間是空的這件事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
一切在恢復正軌,她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只是整個片場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的哆啦A夢雖然正常在跟劇組,也還是戴著口罩沉默地站在一旁,但是沒有活兒的時候,她不在全神貫注地注意著片場的風吹草動,而是兩眼發直地把玩著手中的那個小小的精緻胭脂盒造型的玩意兒。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而這一天正好有白頤的戲,這是他在整個劇組的倒數第三場戲,按照接下來每天一場的進度,後天他就能順利殺青,拿錢,回家……在這麼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前提下,他好像也有了一些多管閒事的心。
比如中場休息的時候,披著毯子的他拎著一盒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星巴克蛋糕和咖啡湊到花眠身邊:“早餐吃了嗎?”
花眠從遊神之中回過神兒來,抬起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又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其實他們周圍挺多人的,遠遠看過來就是白頤站在一旁休息,恰巧站在她旁邊而已。
花眠鬆了口氣:“……好、好像吃了。”
白頤笑了起來:“全世界記不住自己吃了早餐沒有的人只剩下你了吧,日子也過得太懵逼了你。”
……只是最近這樣而已,不過好歹還活著?花眠抬起手撓撓頭。
“拿去吃,”白頤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像是料到她會開口拒絕,於是率先打斷她,笑眯眯道,“後天我就殺青了,到時候不在劇組,可能不能天天見面,總得找個機會還你那兩個救命的包子。”
“……”花眠張了張嘴,最近因為睡眠不足大腦不太好使,她反應遲鈍地盯著男人手裡的東西,因為下意識知道要拒絕,經過一番愚蠢的思想鬥爭,最後不經大腦地搖搖頭,“我不喜歡喝咖啡。”
白頤:“……”
花眠:“……”
用了三秒意識到自己狗膽包天地說了什麼,花眠一張臉由白轉紅再轉白,“啊啊”了半天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一副生怕白頤把東西摔她臉上的慫和驚恐……她直接後退了幾步,這讓白頤頗為無耐,他還以為揭露自己小胖的身份之後,花眠會對他稍微親近一點呢?
“抹茶拿鐵,就是奶加抹茶,助理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買來,我不喝這種甜膩的東西,正好你不喜歡喝咖啡啊,都是緣分?”白頤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稍稍彎下腰湊近花眠,“你最近臉上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心情不好嗎?”
花眠:“……”
花眠向來是個演技不佳的人,一旦被猜中心事什麼都寫在臉上,這會兒她緊繃著小臉,捏緊了手裡的玄鏡。
白頤垂下眼,目光幾乎不可察覺地從她手上拿著的古樸玄鏡上一掃而過……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