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心想還不如吼她的名字叫她歸位快些……
說時遲那時快!
在玄極手起刀落,於那汐族畜生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暫時逼退它的同時,從天空之中忽然有一白衣飄飄仙人從天而降,他打橫抱起絲毫動彈不得的畫面,將她從船舷抱下!
花眠:“……”
花眠的心臟還在亂跳。
她抬起頭,只看見一弧線完美的下顎,來人長得還似之前那般英俊,身上的氣息似乎也絲毫未變……只是此時此刻他緊繃著臉,沒有像玄極一樣立刻放開花眠,只是稍稍收緊了抱在花眠腰間的大手——
“若不是我不放心來一趟,你已經是那畜生嘴下亡魂。”
“……”
“我還以為玄極真的待你有不同,這次並不會帶你前往北狄,”暴風雨中,上官濯月目光溫柔,他伸出手,摸了下花眠那張因為呆滯顯得有些僵硬的臉,指尖一勾,勾去她下顎的雨水,“如今看來,他並非你的良人,花眠,你又何苦對他死心塌地?”
“?”
此時的花眠並不知道上官濯月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她一心掛念著的是,邪神荒似乎即將甦醒,他的邪氣可以複製曾經擁有過的神器,也開始沾染那些無主的曾經所有物……
這個時候的花眠從未想過,邪神荒的清醒與她和玄極之間的事又有何關係。
此時她只是緊張地盯著面前的狐族皇子,彷彿暴雨絲毫不能讓他看上去狼狽,花眠抬起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問了上官濯月一個非常白眼狼的問題:“離北狄還遠著呢,你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昨天的,堵高速了所以更晚了,見諒見諒
第75章 【諸夏】
“我若不來; 你怕是要被人抽筋扒皮; 粉身碎骨得渣都不剩。”
上官濯月勾唇笑; 颳了下花眠的鼻尖——這傢伙本來就長得非常好看; 這動作若是對那些尋常小女兒做,恐怕是要把她們刺激得小鹿亂撞……
只是現在暴雨之中; 兩人都十分狼狽; 實在稱不上什麼瀟灑; 花眠又牽掛著玄極,於是腰一使勁兒便從他懷中脫開來; 自己穩穩站在甲板上:“二皇子殿下,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你知道我是什麼,尋常東西不可能輕易將我粉身碎骨的。”
上官濯月只是笑著看著花眠:“你變了不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說話都結巴的小姑娘呢。”
花眠心想我現在說話也結巴; 若不是被你輕易看扁了急著辯解的話——
其實單純被人看扁對花眠來說也無所謂; 只是這傢伙是天底下為數不多知道她是無歸劍劍鞘的人; 她不想叫他看扁了,連累著主人一起被看輕。
想到玄極,花眠心中一緊; 這才想起正事似的轉過頭去想要尋他; 結果一轉頭髮現,自己擔心玄極被人看輕這種想法實在有些多餘,因為那邊; 玄極已經手起刀落,帶著無歸,意氣風發地直接將汐族聖獸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花眠:“……”
在水裡,玄極被那聖獸逼得束手束腳,如今在水上,那聖獸實力大減卻再也不是玄極的對手,衝上來便撞了個正著——
大仇得報!
……報得還有些過於容易了些。
鮮紅腥臭的血液淌得一甲板都是,旁邊,汐族女祭祀看得目瞪口呆,彷彿還沒反應過來本族聖獸就這麼被砍了,那副震驚又無話可說的表情在那張漂亮的臉上凝固顯得有點兒傻——
花眠心中一陣爽快。
以至於忽然之間,她有了開玩笑的心情,走到玄極身邊,路過汐族聖獸時頗為解氣地踢了下那大腦袋,然後踮起腳用袖子給主人擦了擦臉上飛濺到的血液,笑了下:“這下好了,晚上可以吃剁椒魚頭。”
周圍沒人說話。
青玄臉上看上去大概是如果不是方才花眠稍微露了一手幫眾人擋過第一波箭雨,為大家爭取了應對暴走汐族聖獸的時間……這會兒他恐怕已經拎著她把她扔下海里餵魚。
花眠倒是不覺得自己這玩笑開得不合時宜——
畢竟她因為這畜生遭了多少罪,天底下算上她自己,也不過是主人再加無歸三人知道而已……所以她並沒有計較此時汐族女祭眼圈發紅,特別委屈地看著自己:“姑娘可是聽了什麼不好的傳言,如此討厭本族聖物獸,它這樣慘死你卻如此歡快?”
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我見猶憐,任何人看了怕不是都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