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又有一些不像話。
青玄得令,一臉懵逼:“我怎麼哄啊?”
玄極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這時候,忽然鼻尖嗅到一股胭脂淡香夾雜著熟悉的無量花香,柔軟的織布衣袖掃過男人的手背,盛裝打扮的少女在他身邊緊緊挨著的位置坐下——
玄極一愣,抬起頭,發現方才遠遠曾對視過一樣的漂亮小姑娘,正欲問她這是作何。
定眼一瞧,然後猛地發現,這漂亮的小姑娘不是別人家的路人甲,而是他易某人未過門的媳婦兒。
玄極:“……”
花眠轉過頭,看著男人定定瞧著自己,頓時也緊張了,放在身體兩側的小手捏緊了裙襬。眼中染上一絲絲著急:“……是不是不好看?我就知道那個死狐狸不安好心要戲耍我,胭脂是不是太重了,這血盆大口應該也不合適我——”
玄極猶豫了下,正欲說些什麼,然而此時餘光瞥見左丞相府上三公子一雙小眼睛正不怎麼老實往這邊嫖,於是抬起手,不著痕跡檔去了他的視線,與此同時淡淡道:“是不太合適……”
花眠眼睛閃爍了下,沮喪得要命:“主人剛才看了我一眼就挪開眼,是不是被辣到眼睛了……”
玄極抬起手,指尖不著痕跡掃過她畫過的眉,最後在她光潔額前垂下的碎髮一掃,粗糙的指腹將一縷額髮碰得掉下來,他似心不在焉,胸腔震動“嗯”了聲,一雙眼深沉如水,再開口時,嗓音低沉微啞:“辣到了,怎麼辦?”
花眠聞言,微微蹙眉。
不願意叫他再看,擰開臉,伸手將手絹掏出來,再臉上胡亂擦了擦,將臉上胭脂粉黛擦了一些去,然後轉過頭看了眼玄極:“……現在呢?”
“稍好。”玄極不著痕跡放下遮在她面頰一側的手,想了下又補充,“要不額髮放下來,怎麼想起梳這種髮式?”
花眠抬起手,摸了下那宮娥給自己折騰了好久的發:“真不好看啊?”
玄極不語。
他覺得這一晚自己撒的謊似乎已經夠他死後下拔舌地獄,所以這一會,他選擇沉默。
這會兒坐在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下肚,略一抬眼,用眼神不著痕跡把那些往個身邊人身上亂瞟的眼神殺回去,此時坐在她身邊的人還在碎碎念:“我坐在那折騰了一個下午,腰痠背痛,還不是因為那隻狐狸說什麼不好好收拾收拾要給主人丟人……結果主人卻這般嫌棄,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願意講來哄我一句……我我我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哪怕打扮也怪里怪氣……但那個善水又何嘗不是,那水粉味兒重得八百里開外我都能聞到啦!也不嫌嗆鼻子……”
玄極放下酒杯,垂眼哼笑一聲。
花眠偏過頭,煩惱又有些尷尬地看著他:“笑什麼呀?”
玄極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眼瞧著從他手觸碰的地方,白皙的面板彷彿染了一片紅,他低聲道:“今日怎麼像打翻了醋罈子似的?”
花眠抿起唇不肯說話。
只是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閃爍地看著他——
月色之下,男人的目光深邃,那雙帶著淡淡笑意的眼中,倒影著她的面容輪廓……花眠看得有些入迷,有那麼一秒,她幾乎要將到了嘴邊的話說出口——
【主人,你真的會把我封印在那龍椅之上嗎?】
……
【如果可能,你會不會為了我放棄皇位?】
話到了舌尖,生生嚥了下去,最終那些話化作一聲嘆息,花眠抬起手用兩隻手合攏握住放在自己面頰旁的大手,拉至臉邊,小心翼翼蹭了蹭。
像是一隻耍賴討好主人的貓兒一樣。
玄極覺得很是受用——
這般動作,那些不安分地掃來掃去的目光終於“嗖”地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除了坐在正對面那個狐族二皇子上官濯月還時不時往這邊看過來之外,其他人相當安分了起來。
“這些簪子也不好看。”
“……真的啊?”沮喪、自暴自棄的嘆息。
“浮屠島庫房裡有好些簪子,你若喜歡,回去叫人取出來給你。”
“我戴簪子不好看吧?”
“……”
“咦,哎,算了算了。”
……
宴會之上,除了仔細打扮一番後慘遭否定的花眠愁雲慘淡,對其他人來說氣氛倒是還算不錯。
花眠除了將狐族大大小小的皇子和公主看了一遍之外,還有幸見到了翼族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