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你受傷了,還爬什麼陽臺。”
玄極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問題……片刻之後,那張棺材臉柔和下來,莞爾一笑,輕描淡寫般緩緩道:“你確定要冒險,讓人可能瞧見大清早的有個男人從你房間門裡走出來?”
花眠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臉上有些呆滯,十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玄極說了什麼,猛地放開他的衣角,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棉衣,瞪大眼看仇人似的看著玄極……
男人唇角上揚弧度變得清晰:“遮什麼,該看的也看了。”
言罷,轉身走到陽臺,輕輕一躍跳上欄杆,轉頭看了眼呆楞在原地的花眠……下一秒,黑影一閃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隔壁房間的陽臺門被開啟又關上。
花眠:“……”
直到一陣寒風從開啟的窗吹進來,花眠打了個寒顫,碎碎念一般嘟囔“怎麼越來越像個流氓”,這才轉身走到浴室,先把自己的腳上的血給洗乾淨了,然後打電話給酒店前臺,聲稱自己在房間不慎打潑了拍戲用的道具血,血是動物血,請問應該怎麼處理。
好在酒店因為就開在H市影視基地旁邊,對這些劇組的瑣碎事見過不少,所有員工都被訓練出了天塌下來也不會大驚小怪的本事,所以回答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能怎麼處理?
賠乾洗費唄。
一大筆。
往外掏錢的時候花眠心都在滴血,心裡想的是她上哪兒撿回來這麼一個討債鬼……然而轉念一想這傢伙前前後後救了她幾次命數都數不清楚,似乎又覺得這錢掏的有理了,心裡總算舒坦了些。
弄好一切回到房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酒店服務生帶著情節工具殺進來的時候,花眠發現自己的房間茶几上放著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漿,拎起來包子一看,裡面全是甜滋滋的豆沙包。
花眠:“……”
花眠看了一眼陽臺門,她走的時候明明上了鎖,某人卻視其不存在,來去自由。
拎著豆漿和包子,花眠敲響了玄極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後男人開啟門,對著門縫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花眠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