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開啟玄鏡,鏡子那邊,男人看上去好像剛剛起來的樣子。
“有事?”花眠問,語氣有些冷淡。
玄極習以為常,眉毛都沒動一下,嗓音低沉:“等這邊帝位角逐結束,我立刻去找你,等我幾天,好嗎?”
這話聽在花眠的耳朵裡,不意外被她理解為自己果不其然被排在了“帝位繼承”之後的第二志願……心中本來就在為這件事膈應得很,花眠臉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大概已經點頭點得腦袋都快從脖子上掉下來,併為之歡天喜地。
……這種事,說來也是惆悵。
彆扭了一下,但是本著每個女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花眠還是順著他的話,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哪來的狐狸羽衣順利透過時間間隙?”
玄極沉默了下,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自有辦法。”
花眠:“那我現在就想見你。”
玄極不說話了。
花眠自己也怔住。
想了想,又搖搖頭:“算了,其實也不是很想見你……我哥呢,還好吧,上次我見過他,好像身體恢復得不錯的樣子,已經可以神氣活現地罵我爛泥巴扶不上牆了——”
自然地扯開話題,說到後面語氣輕得像自言自語。
“花眠。”
直到她的話被打斷。
花眠抬起眼,安靜地看著鏡中的男人,沒說話,用眼神兒示意他有屁快放。
“我只是想見你,無論如何,當面把話說清楚。”玄極眉心緊皺,很久前,花眠最討厭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必定會拿指尖去摁他的眉心試圖摁平的,“無論以後還能不能在一起,我現在只是想見你……”
“……”
“等我幾天。”
“……”
花眠強忍著跟著皺眉的衝動——
“隨便你吧,這種事不用跟我說。”
她語氣越發冷淡,這時候,鏡子裡的人再次沉默,等了很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她聽見他“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