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第一次認識涇陽公主一般,而兩個宮女心道,該不會是公主被打傻了吧,居然還讓太子給她上藥?
“殿、殿下……”
看到她們這哆哆嗦嗦的樣子; 戾氣再次凝聚; 手上的鞭子往地下一丟,“孤不會。”
餘酒道,“不會可以學。”她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確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太子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學不會吧?”
太子勃然大怒,除了皇帝還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她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子了?不過他也只是戾氣重; 又不是什麼無吃的蠢貨; “誰說孤不會!”
“那就請皇弟來給本宮上藥吧。”
從始至終也沒看向地上被打的半死的李美人一眼,太子殿下更是沒看她一眼,兩個宮女同情的看了看她;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 怎麼能和太子相提並論,別說只是這樣; 縱然是被打死,皇帝也不會為她出頭。
李美人趴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 誰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太子還真的沒給誰上過藥,等到了餘酒的福安宮,餘酒把手往桌子上一放,那白嫩的手心血淋淋的一片,更讓人觸目驚心,她道,“來吧,皇弟。”
太子殿下眉心擰成了疙瘩,主要是那雙手看著就柔軟白嫩至極,似乎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折斷,居然讓他產生了一點彆扭,而且這血到現在還在流,桌子上沒過多久就被血浸染了一塊。
餘酒看著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而他卻厭煩的很,“人都死了麼!太醫呢,傷藥拿過來!”
福安宮的人見到太子居然大駕光臨,餘酒一隻手鮮血淋淋,頓時驚呆了,腦袋空白,聽到太子的呵斥聲,那些恐怖傳聞立刻湧上心頭,噗通一下猛然跪下,“太子殿下饒命!”
“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反手就要拿鞭子,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鞭子被他丟在御花園了,猛地一拍桌子,“閉嘴!給孤滾出去跪著!”
跪下求饒的眾人沒有絲毫猶豫,反而覺得逃過一劫,就是太子身後的太監都訝然的看了下太子,這些宮人是沒有近身伺候過太子才會跪地求饒,若是知道太子的性情最應該做的就是一言不發,太子殿下還是顧念這是福安宮的,不然這些人怕是小命難保。
等他們都滾了,太子還是不滿意,“你宮裡就是這樣一群廢物?”
看他在她的宮裡威風八面,她臉上仍舊沒有一點不快,提醒他,“再不處理我就要疼暈了。”
可她臉上卻找不到半點疼暈的預兆,太子殿下臭著一張臉,“醫女還沒來?!”
太子的話剛說完不久,醫女就戰戰兢兢的到了,不等她行禮,太子就道,“行了,過來看看如何處理。”
他果然沒有食言,他說給餘酒處理傷口,就沒有假他人之手,他手生,做起來粗手粗腳的,有幾次醫女差點驚撥出來,看著就覺得手疼,餘酒只是睫毛顫動一下,“你弄疼我了。”
太子殿下撇了撇嘴,雖然沒說話,可動作確實輕了,上完藥把繃帶給她纏上,質問醫女,“會留疤麼?”
醫女一個哆嗦,訥訥的道,“按理說會留的……”
太子殿下理所當然的道,“孤命你不準留下疤,如果留了,你——”他似乎在想該如何,醫女已經激動的噗通一聲跪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一箇中年太監進來,畢恭畢敬的給他們行禮,“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有請。”
被太子趕出去的還不都是蠢貨,眼看他們公主都在太子殿下手上受傷了,還把他們趕出去,誰知道他還會對公主做什麼麻溜的就跑去鳳儀宮報信了。
皇后聽後也猛然一驚,立刻派人過來,太子索然無味,“孤還有事,不去了。”
看了眼餘酒,再看了眼她纏著紗布的手,“涇陽公主受傷了,母后不會親自來看她麼?”
他此時真的覺得有趣,他這個皇姐不似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他沒怎麼關注的皇后似乎也很有趣,他留下一句話大搖大擺的走了,“孤有空再來看你。”
半點沒有把皇后的人放在眼裡,太監卻一點都不敢反駁,等他走後,空氣似乎才開始重新流動,他看向一語不發的涇陽公主,“公主?”
餘酒如同夢醒,柔順的站起來,“既然母后傳召,那本宮就現在過去吧。”
她身上的衣服還染著血,她的衣服都是素色的,如此看來紅梅點點,她手上的紗布也格外顯眼,她一路去鳳儀宮,許多宮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