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性; 誰都想到她居然這麼惡毒!
想到這幾年的遭遇,她眼底恨意幾乎要噴發而出,化作利刃把她千刀萬剮,握緊了手上的刀猛然衝上去,“餘!酒!”
刀鋒就抵在了她脖頸上; 往下深一分,就能多出一道血線; 餘酒愕然的抬頭,“沈學妹?”
“住口!”沈瀲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般; 猛然尖叫道,她和餘酒最後一次見她已經是天壤之別,整個人幾乎成了骷髏一般,神色也瘋瘋癲癲; 似乎是從哪一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一般,餘酒道,“沈學妹;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說讓你住口!”沈瀲暴怒,神經質一樣道,“你已經落到我手上了,到了這時候你還裝!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這兩年我一點都不敢忘!”
“是你害我變成這樣!是你害我淪落到這種地步!”沈瀲嫉妒的看著她的臉,“你害我這麼慘,還一篇篇的發表論文,高調求婚結婚,憑什麼!”
餘酒被她打著刀抵著,不敢輕舉妄動,“沈學妹……”
沈瀲:“那個人全都告訴我了!全都告訴我了!全都是你指使他的,是你讓我變成這樣!”
天堂地獄不過如此,她被迫出國,本想重新開始,卻得知她之前一切都是被餘酒所設計,她當時真的猶如重新活過來一般,可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名氣越來越大,被男朋友高調求婚,而她在國內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何傳到了國外,父母對她怨恨至極,她的人生已經完了,為什麼她這個罪魁禍首能享有一切?
沈瀲五官扭曲,“康輝,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名字!都是你,都是你讓他來引誘我做出那樣的事情!”
回想那段時間恍如一場噩夢,她就是因為一時之差變成這般,而她這個這個真正惡毒的獲得一切,到現在所有人還以為是她害了她!“你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餘酒本來表情一片愕然,此時卻陡然笑了一下,“沈瀲,你是三歲的小孩麼?要人引誘?”她奚落道,“難道看我筆記的不是你?偷我論文的不是你?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衊教授的不是你?”
“只是稍加引誘,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心性。”
沈瀲已經認定餘酒陰險毒辣,可從沒見過餘酒口出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驚愕於居然真的她做的還是憤怒她居然這麼說。
“你——”
沈瀲氣急,就要找她理論,她要讓她告訴所有人,她就是個惡毒的女人,卻不想被她抵住脖子的餘酒身子忽然一低,一隻手居然拽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壓制在了梳妝檯上,餘酒壓在她身上,嘴唇輕啟,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欠我兩條命,你居然還敢來找我。”
抓住她的手猛然用力,沈瀲感覺到一陣劇痛,再聽她這麼說,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兩條命?她抬頭猛然對上了餘酒,還是那張臉,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是陌生至極,眼睛黝黑如深潭,偶爾的光猶如兇獸潛伏,冷酷猶如一臺機器,她身上一冷,腦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她想殺了她。
沈瀲頓時毛骨悚然,這殺意和深深的惡意讓她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手腕上劇痛更是讓她產生了瀕死的感覺,這時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一鬆,她反射性的就要推開她,這是女人——
噗——
餘酒順著她的力道往後倒去,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手也陡然感覺到一股溫熱,她眼眶陡然一縮,她的那把刀現在就插在餘酒的腹部!
血瞬間把雪白的婚紗染紅。
出去已久的伴娘正好推開門,剛剛抬頭就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發出一聲尖叫。
薄路寧第一個衝了進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眼底頓時猩紅一片,“快叫救護車!”
沈瀲尤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是我,不是我……”
“小酒……”薄路寧手腳發涼,看著她一身血,只覺得頭懵懵的,再聽沈瀲的聲音,猩紅色的眼睛轉頭看去,沈瀲立刻後退半步,“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這次來了不少校友,他們一開始沒認出來沈瀲,現在聽她聲音,難以置信的道,“沈瀲!”
居然是沈瀲!
同學一陣譁然,看著狀似瘋瘋癲癲的沈瀲,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幾年前抹黑餘酒不成,現在居然在婚禮上殺人滅口?
沈瀲想說不是這樣的,可是誰都不聽她的,只聽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她如何惡毒,她一時間神經恍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餘酒失血過多,臉上已經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