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呢?
賢妃是想親自看看餘酒此刻的模樣; 可她們到了宮門外就被擋了回來,有景文帝在裡面; 她們也不敢擅闖。而在賢妃眼中,就是加深了她的猜測,這裡面必定有貓膩。
在太后病重的第二日; 一個女子撞死在了京兆尹前的鳴冤鼓之前,臨死之前她句句控訴當朝太后如何逼死淑妃,惑亂後宮,“現在那妖后一定是在裝病!她最會裝模作樣!淑妃娘娘正是信了她,這才死無葬身之地!”
本來就沒有平息的波瀾再次掀起來,本來在猶豫的群臣再次進宮。
而餘酒當著景文帝的面吐了一口血,慘然一笑,“陛下,你送我去吧。”
人人都覺得她是在裝病,只有長樂宮的人才知道她是真的病了,之前她回宮後就大病一場,身體迅速的瘦削了下去,之後也並沒有大安,之前的事情似乎把她強撐的最後一根弦逼斷了,她那一口心氣沒了,回到長樂宮,當天晚上身上就起了高熱,整個人也開始神志不清,整個人居然奄奄一息了!
她唇角全是血,虛弱的說話都費勁,景文帝似乎又回到了夢中,在無邊的屍山血海當中,她猛地擋在了她面前,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一向帶著笑意的眼睛迅速變的無神,嘴巴無聲的張合,“快走。”
然後她的眼睛永遠的閉上了,再沒有睜開,桃花谷和雪山頂再沒有了主人。
現在她也在吐血,和夢中一樣的虛弱,孱弱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景文帝在夢中失去的時候還帶著一分置身事外,此刻他真的感覺到了心痛,他坐在床邊,“以後朕不來找你了,也不逼迫你做那些事情,你快點好起來。”
他懷裡的身體柔順至極,和每次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他現在寧願感覺到那句抗拒。
餘酒笑了兩聲,輕輕的似乎什麼稍微不注意點就聽不到。
景文帝再想說什麼,餘酒已經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看著他,景文帝感覺到了什麼叫無能為力,如果知道她這麼脆弱,他一定不會用那麼激烈的方法,可是事情沒有萬一,也沒有後悔藥。
其中滋味只有景文帝知道。他的心情簡直是糟糕至極,而偏偏這個時候,朝臣還要給他添麻煩,他們帶來了大夫,要請這些大夫給太后診脈,這些大夫全都是在京城中薄有名氣,“微臣自然相信太后娘娘,只是現在京中議論紛紛,微臣等經過商量,認為這樣最好,正好還給太后娘娘一個清白,還能集思廣益,讓太后娘娘身體早日康復。”
景文帝冷笑數聲,寒聲道,“朕倒不是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景文帝一向很少發火,朝臣在他登基後更是幾乎沒怎麼見過,所以朝野內外,都說景文帝脾氣好,他此刻雖然沒有大發雷霆,卻和平日幾乎兩樣。
這樣不但讓朝臣心中起了無數懷疑,更是讓緊隨而至的賢妃心中一咯噔,不過這也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對的,如果太后真的病情沉重,景文帝為什麼會發火?朝堂大事都不一定能讓他發火,這肯定是因為他心中有鬼,想用這種方法來讓朝臣離開。
賢妃本身聰慧,並且善於隱忍,可是她疑心病太重,並且顧慮太多,如果當初她懷疑餘酒懷孕,試探下景文帝,也不會造成那樣的局面,可是她卻沒有。現在她同樣不會懷疑自己的的推測。、
在景文帝陰森森的看過來後,“賢妃也是這麼想?”她心思一轉,跪下道,“臣妾認為各位大人說的有理。”
“只是隔著紗帳讓他們看一看,並不礙什麼,還能讓母后洗脫現在的名聲。”
賢妃當然知道她這話會讓景文帝不高興,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餘酒趕出去,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得清的,這事不可再複製,她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次的機會的才是。
景文帝道,“賢妃果然深明大義。”
賢妃強笑道,“陛下,臣妾也是為了母后好。母后必定不願意承受這樣的汙名。”
朝臣再次跪下,“請陛下為太后的名聲著想。”
被逼到這種份上,景文帝怒極反笑,“好,朕就遂了你們意。”眼睛落到那十幾名的大夫身上,“希望你們的醫術比太醫院的太醫來的高明。”
眼睛又落在了賢妃身上,“既然賢妃這麼關心太后,那賢妃就跟著朕一起進去吧。”朝臣自然不能進去,只能等訊息。
賢妃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誰知道景文帝居然就這麼妥協了,目的達成,她心中卻湧起來一陣陣的不安,頭也是疼了起來,她認為是昨日睡的不好,剛剛進了長樂宮就聞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