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道,“爺看上了你,並不代表爺會縱容你,這是你唯一一次挑釁爺,再有下次就不是斷劍這麼簡單了!”
隨著冰冷的話鋒落下,只聞“鏗”的一聲脆響,冷劍頓時如易折的枯草般斷成幾截,落地的顫音讓七煞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楚燃動作之快竟讓他看不清是何時出手的!
心愛的劍就這麼碎了,七煞卻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還沉浸在某種回憶中,嘴角不停的細微抽搐,滿腦子都是“爺看上你了”!
夜楚燃這禽獸看上他了?
僵硬的扭頭看向楚燃,七煞的眼神有些古怪的,隨即惡寒的跳開幾步,生平第一次結巴道,“你、你……休想……我、我不會……”
楚燃懶懶靠在門上,戲謔的目光掃過七煞全身,饒有興趣的靜待他的下文。七煞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神情戒備的後退了幾步,身子輕靠著冰冷的柱子微微輕顫,黝黑的眼中寫滿了鄙視。
直到聽到細微的輕咳聲,七煞方才回過神來,恢復了往常的冷漠,不容拒絕道,“夜楚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解藥!”
“好啊,答應本王三個要求,本王便交出解藥!”
楚燃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倒讓七煞有些猶豫了,神情複雜的望了公子一眼,眼露一絲堅決道,“好,我答應你,但你不許對、對我……”
面癱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楚燃心情大好的笑出聲來,伸手搭在他的肩頭,唇貼在他的耳畔道,“不許如何?還怕本王強了你嗎?做本王的人有何不可?總比當個殺手強的多!”
以前的楚燃不苟言語,只對公子一人痴心不已,從來未看過他一眼,今日卻如此的輕佻無恥,讓七煞無語到無可奈何,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竟有幾分孩童的稚氣。
這個禽獸若敢上前,他一定和她拼了!七煞咬著牙,心中憤恨的想著,誰知楚燃突然鬆開了手,神色一冷道,“你家公子中的毒很深,爺要重新配製解藥,你到一百里外的山谷採一種黑色的草藥回來,記住,一定是黑色的草藥……”
黑色……的草藥?
七煞微微發愣,有種被忽悠的感覺,但聽楚燃認真的口吻,還是嗖的離開了,只是以往從容的清影,此刻略帶幾絲狼狽。
送走了七煞這尊大神,楚燃托腮打量著始終不語的男子,緩步走進了屋中,順便將門關上。
房屋雖然破舊不堪,裡面卻十分乾淨整潔,充斥著濃郁的蓮香,可見主人極愛乾淨。
楚燃在床邊站定,懶懶的打了哈欠,伸手撥開紫色紗幔,一把將床上的病公子拎了起來,目光觸及他臉上的黑色蓮花時微微一頓,隨後準確無誤的扔到一邊的榻上,並隨手點上他的啞穴,身子順勢一倒,便扯過被子,睡了。
沒想到會受到如此非人的對待,被冷落在榻上的公玉琉華眉頭不悅的輕皺了一下,一雙幽潭般深邃的眸子冷冷盯著床上的女子,飛快的掠過一絲殺意。
洞徹人心如他,敏銳的發現了楚燃的不對勁,卻也沒有聲張,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暗道:
夜楚燃,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琉華懷著滿腹心事轉身的剎那,原本沉睡的女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秋水般的眸子有些失落茫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心懷鬼胎的王妃,一個相貌有損的男寵,一個虎視眈眈的皇叔,一個素未謀面的皇兄,夜楚燃到底給她丟下怎麼一個爛攤子?她又該如何去應付這一切呢?
鼻間充斥著濃郁的蓮香,讓人輕易卸下所有偽裝,褪去所有冷硬的楚燃眼皮漸感沉重,很快的陷入了夢魘。
“爹,爹……”青銅色子彈在空中極速旋轉,穿破一名中年男子的心口,濃重的鮮血染紅了沉寂的夜,只餘撕裂心肺的陣陣哀吼。
“燃兒,赤焰幫以後便交給你了……”槍擊聲在耳邊漸小漸遠,只有九歲的她將父親抱在懷中,染滿鮮血的手輕輕合上他的眼睛,傷心欲絕卻是連一滴淚水都沒留。七天後,她被赤焰幫的長老帶走,軟禁在了一棟別墅之中。十年後,她自義大利深造回來,滅了幫中叛徒,重掌赤焰幫大權,為父親滅了血蓮幫報仇,將赤焰幫的勢力空前擴大,卻終日活在算計之中,沒有一日能夠安心入睡。
畫面突轉回到她穿越前的一天,她最為信任的殺手絕情為她泡了一杯茶,她喝完茶之後便覺得暈暈的,但也沒多想便回房休息了。
等醒來之後,卻到了炎王府。
夢境與現實交替,古代與現代變幻,夢如雲煙過眼,翻湧的記憶,讓楚燃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