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你還敢跟本公主收錢?”
“呵呵,王子過馬路,與庶民同稅!”
張彥瑾淡淡的說道,現在也不準備和這位公主客氣。
“好了好了,玉陽,張彥瑾都給了你答案了,你就不要在為難他了,張彥瑾你也是,玉陽長居宮中,見識少一些,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皇上知道張彥瑾的脾氣,要是犟起來,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更別說自己女兒了。
可偏偏玉陽公主也是個不給皇上面子的人。
“父皇,張大人說了半天,壓根就沒有說到點子上,馬傷了就換馬?良駒一匹難求,就因為他修了這個馬路,就讓馬兒拜拜受損?那不是兩頭費錢?還收稅,人傻了才會上你這破馬路。”
張彥瑾呵呵一笑道:“不知公主殿下可知道,我曾經弄出過一些馬具?”
“什麼馬具?”玉輾上傳來玉陽清脆的聲音。
“便是公主剛才縱馬時坐的馬鞍馬鐙。”
“那跟現在的問題有關係?”
張彥瑾神色自若的說道:“關係不大,但是還有一種叫做馬蹄鐵的東西,因為之前作用只在軍中大量生產,這東西就好像人的鞋子,可以讓馬蹄得到最好的保護,即使在堅實的馬路上跑起來,都能健步如飛!公主,您的這匹卻是沒有……”
張彥瑾一席話說完,玉陽公主突然失了聲,沉默了很久,張彥瑾一直等著她回話。
盛元帝這時候突然出聲:“好了,張彥瑾不要說了,馬蹄跌的事容後再說。”
張彥瑾一聽,頓時冷汗迭起,這玉陽公主根本就是在給他挖坑,這馬蹄跌是軍用東西,目前沒有公開在民間,而馬路……他這是在主張公開馬蹄鐵。
皇上沒表態的事情……他……
其實她何必說這麼多,馬蹄在平常路上不一樣也磨損?張彥瑾對這個玉陽公主全身心警惕起來。
盛元帝瞪了玉陽公主一眼,玉陽公主嬌聲軟語喊道:“父皇。”
盛元帝心裡是真疼愛這個女兒,女兒受了被退婚的委屈,他還真不好去怪她。不過,馬蹄鐵,盛元帝知道這東西保密不了多久,但是北征贏了也算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他自己也知道,雖然沒有公開,但是大魏和草原其實不少人用上了,這東西還是真的要預設給民間用了。
皇駕終於抵達了天一樓前,此時天一樓前花團錦簇,門前一個小型噴泉將晶瑩的水珠灑向高空,一時間吸引了大批圍觀的百姓。
“張彥瑾,前面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聚集?”皇上突然出聲問道。
“回皇上,前面是一家新開的酒樓,臣感覺此地環境甚是不錯,所以就挑選了在這裡舉行剪彩儀式。”
“哦?酒樓?”皇上明顯很是有興趣的樣子,對於張彥瑾奇奇怪怪的剪綵這個詞,因為以前挺多了,也表示接收良好。
“先剪綵吧,完事兒朕要去這家酒樓看看。”
……
門朝文武齊聚在寬闊的馬路上,皇上站在最前面,朗聲說道:“諸位愛卿,今日大家都見識了這馬路,有話直說,也好警示一番張侍郎。”
百官一時交頭接耳,這時,褚持恭走了出來,拱手說道:“聖上,這馬路看起來走起來都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堅固耐用程度如何啊?”
張彥瑾聽褚持恭這麼說,心裡一笑,看來趙國公又要替自己露上一手啊!
皇上心裡早聽過張彥瑾的說的堅固效果,褚持恭只怕也知道,現在是在給張彥瑾搭石梯。
但是皇上也只是聽說,雖然對張彥瑾有信心,還是得親眼看看才徹底放心,當下也裝作不知的說道:“趙國公,這馬路一路走來,大家都感到很是堅固,你何出此問?”
“嘿嘿!”褚持恭配合笑笑說道:“聖上,這馬路可是要經年累月的走的,常年風吹日曬,就走一遍就算結實了?”
“那依你之言,如何才算的堅固?”皇上說道。
“很簡單,我老褚誰也不信,就相信自己的那一副烏金鎮山錘,且讓老褚捶上幾下,若是這馬路還能完好,便算他結實!”
百官一聽,全都懵了。這褚持恭的一對鎮山錘何人不知?一對烏金錘重逾三百斤,再加上趙國公的臂力,這就算是花崗岩也不一定受得住啊!
“不可!”此時較為爭議的諫議大夫周肅突然站出來說道:“這馬路是用來走的,不是用來錘的,這可是耗費幾十萬銀子修成的,豈能因為趙國公一時懷疑就用這等方法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