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搬回來,那獵人搭建的簡易屋子就廢棄了。
由於當時他搭建的簡易房屋是在山谷裡,也就沒有人管。
這不,那天在圈地的時候,黃修均就讓人把這簡易的屋子給拆了,準備把地規整成茶園的一部分。這裡就被丹陽村的村民稱呼為自己祖上的地,想要來分一杯羹。
對於丹陽村的村民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這裡要規整成茶樹園的訊息張彥瑾倒是心存疑惑。
兩隊人馬又爭論了小半個時辰,丹陽村那邊終於有人耗不住了,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嚷嚷著想要走,他們現在不住在這裡,想要回到自己的家裡還要走好久的路,再加上他們中午正爭吵不休,也沒有吃飯,現在是又飢又渴又累。
張彥瑾也不著急,他現在就是打定了注意,要耗著丹陽村的村民們,敢來鬧事,就不要付出代價,總不能鬧事讓你們鬧,之後你們想走還就簡簡單單讓你們走吧?
故而丹陽村的村民們但凡想要走的,張彥瑾就讓衙役上前客客氣氣勸說道:“事情還沒有理清楚,你們走了這麼久才到這裡來,要是不理清楚,你們下次還要來,咱們這一次就一次性理清楚。”
丹陽村的村民們面對著衙役們,自然是心生畏懼,說實話,他們也是被哄過來的,為的就是分一杯羹,並不是存心想要和官府做對,也不是不怕官府。
此時見衙役如此說,他們也只能點點頭唯唯諾諾應承下來,默默地等待著,希望劉三飛他們能商量的快一些。
反覆這麼幾次之後,太陽都下山了,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可張老三和劉三飛他們還是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來。
饒是張老三嘴皮子再利,劉三飛他們都是你若是能證明當年的獵人是你們老爹,這裡的地就分給你們一份,你們若是不能證明,那這地當年就是人家獵人的,任憑你們怎麼說都不是你們的。
劉三飛氣得幾乎都想要罵娘了,卻因為有衙役在一旁看著,他不敢罵更不敢動手。
他知道,張彥瑾剛剛那話既然已經撂出來了,說明白了就是今天你們只要敢罵敢動手,我就把你們關到大牢裡面去,看看你們還怎麼鬧。
等到最後,丹陽村裡已經有人堅持不住道:“官爺,那地俺不要了,你讓俺走吧,俺不要,是他們要。”
天已經有黑的跡象了,他們來回也沒有馬匹,全憑著兩條腿,今天早上天還沒有亮他們就出發了,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算是現在往回走,回去怕都是要到凌晨,更不要說再往後拖了。
再加上,他們看劉三飛他們根本爭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死心了。
這人一開口求饒,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官爺,俺們不要地了,我們也不鬧了,我們也沒有啥要上訴的,你大人有大量,放俺們走吧。”
張彥瑾望著這些求饒的村民們,心中竟然浮現出幾分悲哀來。這些村民們鬧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比天王老子都橫,可橫起來了卻又不能堅持,到最後又奴顏卑膝求人,當真是沒皮沒臉沒骨氣。
這種認知讓張彥瑾更加堅定了要在中州各地辦學堂的決心,不過眼下還是先要把這裡的經濟發展起來,畢竟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才知榮辱。
不一會兒,四十幾個人竟然走的只剩下七八個人了,這七八個人當中還有勸說讓張老三放棄回去的。
劉三飛和信陽的族長兩人喝了族裡的人送來的水之後,竟然是一點都不覺得餓,越戰越勇。
最後,老張三憤憤道:“劉三飛你們別仗著你們住在這裡,就欺壓人了!”
“怎麼說話呢?”一旁的衙役打斷張老三的話道:“你們說你們有事上奏,我們大人大人和員外郎專門站在這裡等你們說,你們不好好說,故意挑釁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今天就是故意來擾亂治安的?”
在張彥瑾的安排下,這些衙役是一頂高帽子接著一頂高帽子的往張老三他們頭上戴。
張彥瑾一臉平靜地看著張老三一行人,這個張老三不是喜歡說什麼官逼民反的高帽子來壓他們嗎?那他現在也就讓他嘗一嘗這高帽子壓在頭頂上的滋味。
就在張老三說要改天再來的時候,衙役再次攔住了他道:“你今天不是專門來上訴的嗎?就要按照規定一次性說清楚,你還想要三天兩頭為了你這破事來鬧?我看你這就是故意擾亂官府辦案!”
衙役的話也表達的很清楚,你們今天想要說到什麼時候,我們就陪著你耗到什麼時候,可你今天要是不把握住機會把事情說清楚了走,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