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工人們要拿錢,水泥用不上,每拖一天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這兩個沒見識的傢伙竟然還為了怕自己跟陳國公起嫌隙而瞞著他!
“行了,你先下去,從賬房領十兩銀子,給伍二好好看看大夫,有什麼困難,在跟我說。”
張彥瑾強行壓制了心裡的怒火。到底是自家人,張彥瑾還真不能不護著。
只是他還是有點納悶,雖然陳國公跟他不對付,但這修路可是皇上下得命令,陳國公一下行事謹小慎微,這次竟然膽敢抗旨?
張伍二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他現在是張彥瑾的手下,而張彥瑾可是被皇上欽點負責修路的鎮撫,驛道司一把手,你如果不願意,好,那可以談,但這打人,那不就是等於打皇上的臉麼?!
張彥瑾考慮良久,排除了所有可能,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有人跟陳國公打了招呼,唯有這種情況下,陳國公才可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當今滿朝文武,能給陳國公裝作這麼大膽子的人,張彥瑾想到這裡,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哥瑞國公,這是真要跟自己槓上了?這老狐狸,真的就這麼直截了當的為難他?
張彥瑾又沉思了一會,還是決定找人商議一下,打臉送禮還行,但是自己確實不擅長那些權貴們的人情理短。
……
秋意以濃,很快就會進入冬季,一但入冬,那麼修路的事情就要擱置了,張彥瑾清楚地很,冬天裡低溫條件下水泥的強度會急劇降低,如果強行修路,一旦明年開春,水泥路面就會全部崩壞,損失將不可預估。
張彥瑾自己的酒樓裡。
李郢和陳朔坐在一起,一邊品評著張彥瑾自家釀製的酒,一邊說笑著。
“張彥瑾,開了這酒樓,還弄了這麼多好看又好吃的菜品,現在每天這生意這麼興隆,肯定賺了不少錢吧。”
李郢打趣的說道:“最近你還做了驛道司的主子,這樣一來,以前的兄弟們在你面前都有壓力了。”
張彥瑾聽了李郢口中的打趣,也笑道:“你小子又出什麼鬼主意了?”隨後繼續說道:“兄弟就是兄弟,別管我發財與否,當官與否,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頓了頓,張彥瑾又轉頭對著陳朔說:“現在陳朔跟我進了驛道司,你看他官職不高又忙得雞飛狗跳的就好在哪裡去了?”
這時候陳朔也時大倒苦水:“我現在是真後悔了,這個員外郎還沒領到第一個月的俸祿,就連著折騰了半個月去督查水泥運輸,只給我累的像我家那條看門的大黑狗了!”
陳朔這話說完,李郢好笑說:“你小子是故意氣我不是?連你都做了員外郎,我這邊還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呢!”
張彥瑾也知道李郢是真的打趣,不過該安撫的還是要安撫一下,於是就說道:“李郢,你別不舒服,我是瞭解你了,要你出主意還行,但是真要你親力親為的作者苦差事,你的性子還真不如陳朔踏實,不然我也給你找個活幹,讓你體驗一下忙得不可開交的感覺?”
李郢一聽就來了精神,一邊的陳朔也說道:“什麼活啊,有沒有清閒的,我也要幹!”
“你滾一邊去,水泥還沒運完呢,就想清閒?”
陳朔訕訕的閉了嘴,這時張彥瑾才開始說道:“我最近準備把這家酒樓關了!”
“啊?”
“不會吧!”
兩個人都是聽懵了,隨即環視了一下樓下火爆的大廳裡,七個小二哥都忙得腳不沾地。
“這酒樓要關了?這生意怕是每天都要賺不止一千兩銀子吧!”
李郢有點不相信。
張彥瑾心想,一千兩你可是算少了,這麼家小酒樓一天至少要給自己賺三千兩!不過對就現在而言,錢多了於他來說,錢只是一種工具,多少並沒有太多要求罷了。
“你先別急,現在我這家酒樓都是賺的小老百姓的錢,我準備關了它,然後重新裝修一下,不對外開放,改成會員制,只有一次性存夠五千兩銀子才能進酒樓裡消費……”
“我的娘啊!五千兩!”陳朔一下子驚呆了,他雖然已經是京城裡面頂尖的二世祖了,可手裡面最多也就是有個大幾十百十兩銀子,畢竟陳德讓也算個清官,家底也不豐厚。
李郢也是不明所以,問道:“這麼貴,會有人來?”
張彥瑾淡淡一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句活就是告訴我們,有身份地位的人,是不想和一般老百姓在一起消費的!”
二人聽的暈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