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漲紅了臉。
張彥瑾走到瑞福面前,一拍瑞福的胳膊,將瑞福□□的佩刀插回到了刀鞘當中,半假半真道:“瑞福,你記住,你的佩刀可不是像別人那樣鬧著玩的,一旦出鞘,必定飲血!以後可不要隨隨便便□□了!”
他這話一出,眾人都悄悄轉移視線看向了周齊燁,誰也不敢再站出來說話了。
任誰看著瑞福那張滿是鬍髯的黑臉,就覺得猶如黑麵鬼一般,張彥瑾的話又處處帶著鋒銳,輜重營裡都是想要好好混口飯吃的,誰沒事會觸這個黴頭?
周齊燁攏在官袍長袖下的手已經緊緊攥在了一起,白淨的手面上青筋直暴,可面色上卻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
張彥瑾可以無所畏懼,他作為監軍長史卻不能。
想到張彥瑾有可能就是看中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一點,才敢肆意妄為,周齊燁就氣得牙癢癢,想他周齊燁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不過為了大局,他也只能暫且容忍這無賴豎子!
張彥瑾望著周齊燁依舊平和的面頰,心中也有了計較。
“張錄事,你今天早上這又是何意啊?是不想讓士兵們開工了嗎?”周齊燁看了一眼瑞福後的鍊鐵作坊,發現那些個老兵們已經熟悉完了工具,開始叮叮噹噹打了起來。
張彥瑾故意眨了眨眼睛,分外無辜地看著周齊燁道:“不是周長史你讓我隨意的嗎?”
“本長史可沒有說過讓你隨意的話。”周齊燁反駁道。
“昨天我可是給長史彙報了要用馬匹和生鐵的,長史沒有反對,自然就是任由我用了。”張彥瑾理直氣壯道。
周齊燁身邊的監軍道:“長史根本就沒有說讓你隨意使用軍中物資,你這是無視軍法,違反亂紀!”
張彥瑾接過瑞福遞過來的小板凳,舒舒服服地坐下。這是他昨天晚上給會木工的老兵安排的活,他在現代早就習慣了坐板凳,做一個板凳對木工來說易如反掌,既然如此他何不先做一個?
等坐舒服了,張彥瑾才道:“可週長史也沒有拒絕啊。”他不緊不慢,大有和周齊燁好好扯皮的意思。
監軍們和士兵們看著張彥瑾的動作,都瞪大了眼睛。居然還可以這麼坐?看樣子好像比跪坐著舒服啊!
周齊燁看了張彥瑾一眼,又看了看裡面的老兵們,他發現那些老兵們已經生起了火,開始鍊鐵了,而另外一撥人則從廚房專門提來了飯食,他們正輪流去吃飯。
他望著張彥瑾那一臉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反正我要鍊鐵的樣子,心中越發憋氣。
“既然張錄事執意要鍊鐵做馬蹄鐵,傷害馬匹,本長史勸說無用,本長史只好稟告給陛下了。”周齊燁說罷,轉身便走。
反正他已經把張彥瑾執意鍊鐵傷害馬蹄的事情寫摺子告訴了陛下,張彥瑾現在這麼做,正好落實了罪名,他且讓張彥瑾這無賴豎子再得意兩天!
士兵們和監軍們都愣住了,這事情就這麼完了?
伴隨著一陣小聲議論,士兵們也都紛紛散去吃飯。
等到吃完飯,這東北角的鍊鐵作坊當中計程車兵們才發現,張彥瑾讓人把這裡佔了之後,他們似乎無處可去了。
每一個作坊裡面安排的人都是有一定數量的,他們就算去其他地方,也不一定會有人給他們安排。
這樣一來,原來東北角鍊鐵作坊計程車兵們都茫然地站在作坊外,望著守在門口的瑞福和瑞福,不知所措。
張彥瑾看著外面整整齊齊站著計程車兵們,淡淡道:“你們留在我這鍊鐵作坊裡也未嘗不可,不過我這鍊鐵作坊裡有個規矩,那就是以士兵完成的工量作為衡量標準,工量便是你們每天做成的馬蹄鐵,每個人的工量保質保量達到一定數量,月末便有一定規定的獎勵,你們可都同意?”
門口站著計程車兵們又驚又喜,他們本來都抱著被張彥瑾轟走的打算了,卻不曾想到非但張彥瑾沒有轟他們走,完成任務還有額外的獎勵?
其實這些鍊鐵作坊中原來計程車兵們聚在外面竊竊私語,瑞福早就報告給了張彥瑾,張彥瑾卻只裝做沒有看見他們,直到他們徹底對周齊燁死了心,在外面站的整整齊齊,來找他時,他才從鍊鐵作坊中走了出去。
這些士兵們一開始都是周齊燁招來的,也是唯周齊燁之名是從。只有讓他們徹底斷了對周齊燁的希望,這些士兵們來了才能實心實意跟著他幹。
他是缺人手不假,可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便是寧濫勿缺。
昏黃低暗的天空之下,北風呼嘯而過,可這深秋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