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挑飛了他手中的摺扇。
眾人發出了驚呼之聲。
周齊暉目光有陰霾之色,不再看著李容娘,而是死死盯著張彥瑾。
站在張彥瑾身邊的陳溯怒瞪著周齊暉,罵道:“怎麼又是你?!這粗鄙漢子是不是你派來的……”
正說著,他就要衝上去,卻被張彥瑾拉住了:“我來解決。”
“什麼叫做我們派來的?”王儉庭翻了個白眼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做下這麼齷齪的事情,被人看到了,還要誣陷是別人?”
張彥瑾手中的匕首翻飛,泛著幽幽冷色光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管怎麼樣,終究不會為了一己私慾,用一個姑娘家清白的名節作為代價,我張彥瑾要贏,那也是在賽場上,贏得光明磊落,贏得萬人矚目。”
“就是,自己輸了灰溜溜走了也就算了,現在還用這種下三濫招數,真是讓人不齒!”陳溯雖然紈絝,可他向來對這種行為看不上。
張彥瑾看了一眼李容娘,他朗聲道:“我張彥瑾少不更事,鬼迷心竅,強搶李容娘,可我張彥瑾在聖上和我伯父的教育之下已經洗心革面。另外,我張彥瑾雖然玩世不恭,但是隻要姑娘不願意,我絕對不會侮辱一個姑娘的名節,李容娘貞烈,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今後誰要是再敢說三道四,就是和我張彥瑾作對,我張彥瑾向來紈絝,是不介意打死個把人的。”
李容娘聽到了張彥瑾的話,心中微動。而其他圍觀的人,頓時都低下頭去。
張彥瑾上前一步指著周齊暉繼續道:“李容娘被當朝聖上稱讚為貞潔烈女,你現在卻說她水性楊花,周齊暉,你平日裡仗著你父親的權勢在京中為非作歹也就罷了,你現在居然侮辱聖上稱讚過的姑娘,你這是不把當朝聖上放在眼裡了嗎?到底是誰給你的這種權力?”
他想不想娶李容娘是一回事情,別人故意用李容娘來羞辱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問題是這裡面還有對李容娘名節的侮辱,張彥瑾知道,古代女人及其重視名節,儘管這個時代相較於其他朝代對女性的束縛已經比較小了,可總體而言,社會對女人的名節還是比較重視。
要是他現在不幫著李容娘澄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李容娘把這筆賬都算到了自己和張家頭上,今後稱帝,只怕要給他和張家排頭吃;另一種可能就是,李容娘羞憤自殺,李容娘死在他們寧國府,到時候張仲謙和他恐怕有理都說不清了。
無論是哪兩個可能,都是張彥瑾極其不希望看到的。
周齊暉雖說做了這樣下作的事,但是被人赤·裸·裸地揭開又是一回事。他怒道:“張彥瑾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可是為時已晚,張彥瑾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有理有據有節,完全是根據周齊暉剛剛在大家面前的表現說出來的,即使周齊暉現在全盤否定,周圍觀看的人也已經低聲議論起來了。
“怪不得周齊暉這麼目中無人啊,原來人家連當朝聖上都不放在眼裡啊!”
“周齊暉也太囂張了,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若是要御史知道了,說不定就要參一本,”
周齊暉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渾身血液都開始逆流了、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可好歹從小是在父親和長兄身邊長大,對官場上的事情也早是耳濡目染,若是這話傳到旁人的耳中,定然是要連累到父親身上的,指不定當真就應了那話,被御史抓住,參父親一本。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人而起!周齊暉酒意上頭,揮著拳頭就朝著張彥瑾衝了過來。
張彥瑾抓住周齊暉的手腕狠狠一擺,罵道:“只會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伎倆來造謠,你還真是蠢!”
“誰造謠?”周齊暉奮力掙扎,又要打張彥瑾,“你才是下三濫的手段。”伸手打飛了張彥瑾的匕首。
張彥瑾抓住張彥瑾的胳膊,抬腿直接用膝蓋磕上週齊暉肚子,繼續罵道:“靠侮辱姑娘家的名節來敗壞別人名聲,你真是讓人噁心!”
“別把你說得好像是正人君子一樣!”周齊暉捂著肚子慘叫一聲道,他不斷抽著冷氣。
兩人很快就扭打到一團,兩人金貴,很快就有僕人忍著被打要分開兩人。
張彥瑾與他扭打一處的時候,使的都是暗招,周齊暉身上疼得難受,紅著眼想要掙開僕人的手。
張彥瑾沒理會周齊暉,反而對李容娘溫聲說道,“你沒事就好,馬上回去寧國公府,這裡我來收拾。”
張彥瑾的無視讓周齊暉身子顫抖了起來,憤怒到了極點,從腰間摸出刀,用足了力氣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