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文正在沉思呢,他的思緒猛然被張修武打斷,他不悅道:“你懂什麼?淨會往好處想,萬一二郎在皇上面前說錯話怎麼辦?”
“伯父,大哥,三弟我回來了。”張彥瑾剛剛進家門,就聽到管家說張仲謙,張修武張博文在大堂等他,就連忙隨著管家一起過來了。
“怎麼樣?”坐在正中央的張仲謙看到張彥瑾,起身詢問道,眉目間淨是焦急。
張彥瑾喝了一口管家遞過來的茶,喘了口氣道:“大伯莫要擔心,侄兒沒有在皇上面前說錯話,皇上看到馬蹬和馬鞍的作用,一高興還給侄兒封了輜重營的參軍錄事的官兒,還罵了侄兒一句紈絝,對不起伯父你的教養!”
張仲謙一聽,心中不由一怔,他連忙問道:“皇上真如此說?”
張彥瑾連連點頭:“伯父,你放心,皇上真的這麼說。”
張仲謙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然後對著皇城的方向緩緩施了一禮,這樣他也就放心了,皇上還是沒有放棄他的。
“皇上還給你封了官?”張博文張修武見狀,眼睛裡也都是眼前一亮,湊上來詢問道。
張彥瑾點點頭,把在宮中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給張仲謙張博文張修武三人說了一遍。
張仲謙聽完後,心中感慨萬分,他摸著張彥瑾的頭道:“彥瑾,你真是長大了啊!”
“伯父,侄兒以前荒唐,犯下大錯,連累寧國府因侄兒蒙羞,還讓大伯在朝中被人恥笑,侄兒已經痛改前非,以後絕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張彥瑾趁機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雖然想要做一個富貴閒人,可他不想和以前的張彥瑾一樣那麼紈絝,可若是突然的轉變恐引人懷疑,現在正式他表明自己決心的機會,這樣一來,他以後的行為起碼不會引起張家三父子懷疑了不是?
“好!”張仲謙用力拍了拍張彥瑾的肩膀。
在張仲謙走後,張修武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二哥此番進宮肯定能贏得皇上的讚賞,果真不錯!”
“就你知道!”
張博文最頭疼的就是自家三弟什麼事都不操心,他瞪了張修武一眼,這才對張彥瑾道:“二弟,你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軍錄事,可是做起事來還是要謹言慎行,這一次你贏了周齊暉,又憑藉著馬蹬和馬鞍在皇帝面前贏得了稱讚和官職,周齊暉那小子肯定心裡不平衡,你以後還是要多防範一些,不要讓人拿了把柄,你要知道,輜重營的長史是周齊暉那小子的長兄周齊燁。”
古代長兄如父,張彥瑾知道張博文給他說得都是鐵心窩子的話,便鄭重地點點頭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會謹言慎行的,不給咱們張家添亂子。”
張博文微微頷首,自從在朝堂上捱了板子,這位堂弟確實有了些長進。
“我倒是覺得那周齊暉這一段時間肯定會在家裡灰溜溜的生悶氣,畢竟他這一次丟了這麼大的臉。”張修武一把摟住張彥瑾的肩膀,不以為然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天周齊暉離開的時候,灰溜溜的跟過街老鼠一樣!”
“就你知道的多!”張博文聽到了弟弟的話,氣得又瞪了張修武一眼。
***
話說周齊暉今日比賽完回到家之後,便被他那父親揪入到了書房當中,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大哥。
“你可真能成啊,把這件事宣傳的全京城都知道了,還打賭說要贏了張家二郎,讓他給你當眾下跪?你說這一次你贏了也就算了,你居然輸了!”瑞國公周勤氣得臉色發青,他瞪著周齊暉道:“現在好了,你輸了,人家憑著這件事和晉王進宮面聖去了!回頭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我的老臉可就要被你丟盡了!”
周齊暉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可臉色卻十分難看。
周齊暉的兄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懊惱的周齊暉,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藍衫的幹練小廝從外面跑了進來。
“老爺,宮中傳來訊息了。”小廝單膝下跪道。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瑞國公盯著小廝道。
小廝不敢怠慢,快速回複道:“回稟老爺,宮中傳來訊息說是,晉王用帶著馬鞍和馬蹬的戰馬讓普通侍衛和黑羽軍比試,普通侍衛贏了,皇上龍心大悅,然後就問及原因,後來皇上就賞了晉王黃金百兩和兩所大宅,至於張彥瑾,皇上為了鍛他讓他在北征軍大營裡面做輜重營的參軍錄事。”
“怎麼會這樣?”濃濃的懊惱從周齊暉心頭湧出,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藍衫小廝。
瑞國公見小廝似乎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