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又好笑,正在他最需要瓦爾基里幫助時,卻恰好被前世的妻子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給擺了一道,這叫個什麼事口阿……“如果是前世的我,現在該怎麼辦?”
裴驕在主艦的艦橋上走來走去,他越發的焦躁,眼看著血祭無法阻止,大量的夥伴生死不知,天知道封神榜還能夠持續多久時間,那些神之手隨時都可能降臨下來,最關鍵的是,通天塔已經顯現了出來,明顯是誇與鳩已經潛入到了通天塔內。
那個鳩擁有著伏羲三尸,是三眼族時期的伏羲三尸,換句話說,鳩是可以自由進入到通天塔內,而且是可以自由隨意的進入其中任何一個世界,而本來裴驕的打算是到月球上獲得崑崙,然後藉助雪娜的三眼族身份進入到通天塔內,但是被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擺了一道後,現在他真是進入無門,若是非三眼族進入的話,天知道會被通天塔拋入到什麼位面裡去。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了,無法阻止血祭,無法打敗降臨神之手,無法救援夥伴,甚至連進入通天塔內都無法,現在的他真的已經是窮途末路的感覺。
“如果是他的話,那個號稱人類第二智者的話,是他的話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的……”
裴驕猛的一咬牙,他開始沉入到了他最恐懼害怕的前世記憶流中,因為他發現自己越發沉入這些自己,自己的本我意識就越發的脆弱,彷彿……彷彿要被一股宏偉龐大的意識所取代一般,他很可能會變(成)(人)皇伏羲口阿,但他絕對不想變成伏羲,他是裴驕,他不是伏羲!
只有這一個時候,他肩負的東西太多太沉重了,所有人類的命運,所有夥伴的生死,還有在一年多以前,對著兄弟龔葉羽的誓言……他要守護人類,守護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人類口阿!
“回憶就回憶吧!我就不信身為裴驕的我的意識那麼脆弱,這麼片刻就可能被取代……”
裴驕沉思在那無邊的記憶中,宏偉的戰爭,史詩般的經歷,無數的奇謀佈局,無數的生死瞬間,無數的恩愛情仇,無數的沉重負擔……這一切的記憶彷彿潮水一般將他掩埋,而他的表情也從焦躁變得越來越肅穆,到後面已經神聖得彷彿至高無上的上帝,人皇那般……“無路可走,不,有路可走,既然無法阻止,那麼就破釜沉舟,以力破巧好了,既然他們血祭,那麼我也可以血祭,直接以大量異族與大量強者進行一場血祭,換來龐大的力量打破通天塔的防禦系統,然後在神之手降臨前,衝入到通天塔內,返本還源,成就人皇,那時候鎮壓萬方,再開我人道紀元……”
裴驕的聲音喃喃念出,他的表情越來越肅穆,越來越神聖,而那種智慧的感覺也是越發的濃烈,但就在這時,裴驕的記憶中忽然出現了一些片段……那是一個哭泣著的兩三歲大小的小女孩,她餓了,窩在一個洞(穴)中,輕聲的哭泣著,他走入了洞(穴)裡,聞著屍臭味,看著在這個小女孩身邊已經死去數日的一個fù女,她的母親已經死掉,而她則喝著母親死掉前最後的(奶),活過了這數日,但是她已經餓極了,看著他的進入,依然恐懼得不停向後退去……她有著一隻貓耳朵,她是異族……他抱起了她,不顧她的撕咬,一個小嬰兒的撕咬,餓得虛脫了的小孩子的撕咬,連皮都沒有破開一點……他為她捕了魚,做了魚湯,她窩在一邊含著手指邊期待,邊恐懼……他笑著弄了一個石碗,遞了一碗魚湯給她,她急急的喝了一口,燙得她哭了起來,但是又捨不得嘴裡的魚湯,一副小貓兒的模樣……他大聲笑著,為她治好了小嘴燙傷,然後一口一口喂著她,小貓兒終於笑了起來,依戀著她,舔著他的手指,小尾巴搖得可愛極了……離開的片刻,只為了給她找顆水果,回來時,看到的是幾個修真者正在剝皮,一張帶著小尾巴的皮,同時為首的修真者巴結說道:“人皇陛下,這些牲口太難聞了,我們去那邊洗乾淨再來覲見陛下……”
眼中是淚水嗎?可這是異族口阿,這是淚水嗎……殺了吧……不能殺,只能夠守護,不能夠殺死……殺了吧……不能殺,只能夠守護,不能夠殺死……下輩子,我不想再當人皇……“我是裴驕口阿!我不是什麼人皇!”
裴驕的聲音大聲吼叫了起來!
他同時劇烈呼吸著,他的靈魂體產生了巨大的震dàng,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慢慢沉靜了下來,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是滿身冷汗,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就完全失去了自我,相比於人皇的意識,他的意識體簡直彷彿是一隻螻蟻,不光是力量的強弱,更在於信念的強弱,人皇即便是已經徹底湮滅,甚至自我湮滅,但是那留下來的記憶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