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柳冰茹輕聲回應,既然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只是倔強如他,肯放手嗎?
“我信你!”暮塵用手支起身子,將柳冰茹身邊的被子掖蓋好,“娘子睡覺吧!”
“好。”柳冰茹闔上眼眸,直至身旁傳來平緩的呼吸聲,她都還沒睡著。
冬日,外面的冷風呼呼吹響,男子輕微的咳嗽聲入耳,柳冰茹撩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走下,從櫃子中取出上次給暮塵買的棉襖,將房門開啟,就看到宇文翊身子依靠著另一邊的門檻上,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顫動,雙手緊緊圈著身子,縮成一團,冷風吹襲著柳冰茹的面頰,可想而知,外面是多冷。
柳冰茹小心翼翼的將棉襖蓋在宇文翊身上,“茹兒,別走,求你別離開我。。。”
男子睡夢中的呼喚聲,一顆清淚從他眼中滑落,滴在她的手背,滾燙,燙紅了她的心口,在她的認知裡,他是個流血不流淚的男子!就連當日山賊窩中救她,身中重傷都未曾流下一滴淚水。
柳冰茹站起身子,悠悠嘆了口氣,走進屋內,輕輕地將房門闔上,重新回到*上,閤眼睡下。
只是她不知道,她身旁的男子犀利的張開眼眸,她出去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他以為她偏袒他是因為更愛他,可是如今,心中總是空缺了一塊,好難受。
她真的能陪他一輩子嗎?
一大早,劉大奎便忙忙碌碌的帶著一大批人馬過來,將兩張*擺在裡屋,還備了*褥。
找了兩名當地知名的奶孃和廚娘,在暮塵窄小的後院候著。
“王爺,您交代的事情,小人都辦好。”
“本王的身份,不要暴露。”宇文翊看了眼置辦的東西,還算滿意,淡淡開口。
“是是是,小人一定交代下去。”劉大奎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他出去見人就說自己再為睿王辦事,這下完了。
“暮塵,你今日不去採藥?”柳冰茹望著坐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暮塵,輕聲詢問。
“不去。”暮塵眼睛瞥了旁邊的宇文翊,淡淡開口。
“宇文翊,你就打算一直呆在這個小村落?”柳冰茹轉頭看向宇文翊,他生為王爺,日理萬機,哪有這麼多時間陪她在這裡!說到底,他們已經視同陌路了,只是他還不明白。
“暫時這樣打算!”宇文翊想了想便開口說,以後的事,他不想去想,只要這一秒能夠和她一起就好了。
“睿王,她如今是我娘子!”暮塵臉色越發不佳,本來就看不慣宇文翊,如今還要長久待下去,心中越發不爽。
“我是她腹中寶寶的父親!”宇文翊話語更是生硬,道出的話,讓在旁邊的候命的幾人,徹底驚呆。
來回望著暮塵,柳冰茹,宇文翊三人,最後直直的盯著柳冰茹的腹部,沒想到,腹中孩子竟然是睿王的,那,那麼說,這,這柳冰茹不只是和王妃同名,而是,而是就是名副其實的睿王妃。
想到這一點,劉大奎直接腿腳嚇軟,這是在逗他嗎?當初自己不知死活的想要搶的女子,竟然是睿王妃,好在自己沒有太多的舉動,要不然自己的小命,鐵定不保。
如今暮塵和睿王宇文翊兩人各持王牌,不過在劉大奎眼中,暮塵明顯遠遠比不上睿王,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個柳冰茹要呆在這裡和暮塵過苦日子?
兩人作勢要切磋武藝,卻被柳冰茹冷眼相對,“吵夠了嗎?”
隨後兩人就好像被打閹的茄子,再沒有出言挑釁,只是那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互不相讓。
而柳冰茹絲毫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裡一般,自顧自的拿著醫書仔細閱讀!
奇,果然奇怪!
傳聞中睿王爺冷峻高傲,傲視一切,自己那日已經深刻體會到,但是如今他見到的睿王竟像被拔掉牙齒的老虎,在柳冰茹面前安順無比!像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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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去哪裡了?”慕容羽對著無言詢問道!
“屬下不知。”無言對著慕容羽頷了頷首,便不再言語。
“你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你會不知?”慕容羽一臉難以置信的開口。
“屬下只是侍衛,王爺的命令不得違抗!”無言還是一板一眼,和他的名字很形象,無言。
“你。。。”慕容羽見無言這般,也便不再多說,咬牙切齒的離開。
“無言,這樣好嗎?”無絕對著無言道。
“唉,王爺交代,就連上官大人和葉大人都不能說,我們只能服從命令。”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