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桌子被拍得“砰砰”響:“這兩個沒良心的死東西,竟然有好的賺錢路子,交給那堂親來做而不交給家人來做?黑心腸的、爛腸子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得知這爆炸的東西是從陳家小院出來的,瞬間陳黃氏與陳許氏也一臉恨意。
她們覺得,如今家中日子過得如此艱難,這大冬天的一大家子大佬爺們都在家裡空著,那兄妹自己生意忙不過來,有好路子竟然叫上陳義森家,而不叫上他們這親伯伯親叔叔家,心中頓時大怒。
陳黃氏瞬間就罵了起來:“娘,要我看吶,這肯定是那小賤人出的主意,她這是故意不讓我們好過!小賤人,自己吃不下了都不啥得給爺嬤嚐個味,真該天打雷劈!”
陳許氏上回想給陳石全做大媒,以此來緩和兩家關係,甚至為著討好他們兄妹的意思****去保媒卻被推辭。現在得知這生意不是陳義森家的,也不是陳義生家的,竟然了顧清雅兄妹的,那恨意不低於陳黃氏。
“娘,我們在這裡罵人個屁、用!這生意有多好,您恐怕也看到了,一個月不進了百把兩銀子是不可能了,這年前年後不要做多久,做上兩三個月,這還不發了吶?”
這一點不用說陳柳氏也清楚,只是她非常明白,直接****去要那是不可能的了。
三個臭皮匠,湊個啥亮的,陳柳氏決定讓大家出個主意:“老三家的,你有什麼主意?****去要他們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
陳許氏知道婆婆說得對,可是不****,那更是分不到銀子了。
於是一屋子的人湊在一塊,想著要如何把爆米花生意及豆芽生意一塊搶過來大家分。
陳石堂聽著長輩們只知道罵人,卻從不想堂哥堂妹需要幫時,一個個落井下石的時候,心中有點不舒服。
雖然陳石堂也很想要銀子,可他卻不想害人。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都是如何謀算自己堂弟與堂妹家發財的路子,沒有辦法阻止,他只得站起來:“我出去了。”
陳黃氏看大兒子出去,知道他心裡又在不滿意這幫人的行為了,瞪了他一眼:“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到處都要銀子呢,別以為我們想法子賺銀子是為了自己!”
陳石堂黯然的低下了頭,任由親孃罵著,靜靜的走了出去。
陳石全早就知道這生意一定會好,那麼好吃的東西又不貴,農村人家誰家沒苞谷?
三十個大錢,炸一大袋子的回家,一家老小吃個香噴噴。
這天一大早,陳石全邊選豆子邊笑著說:“過兩天恐怕鋪子裡還得加人手,我昨天路過的時候,見鋪子門口排長隊呢。好在這事有大伯與四叔家一起幹,要是我們自己來弄,還真無分身之術了。”
顧清雅樂呵呵的說:“有財大家一起發,這才會和諧。人手不用愁,大伯家還的兩個堂哥也在家閒著,到時真忙不過來讓他們過去幫忙好了。”
陳石全對“和諧”二字不瞭解,不過他認為就是大家開心的意思。
聽妹妹說這夥計可以請兩位堂哥來,他覺得這事很合適。
看妹妹與妹夫都在家,陳石全想著鄉下訂好的豆子,準備今天出門去收回來。
因為陳石全要下鄉,顧清雅忙著燒豆槳,一會兒她還準備炸油條,好早點讓他吃了出門。
這時代沒有白糖只有冰糖,而且是那種大石塊似的冰糖,在這裡叫石糖。
為了讓它能迅速的融化在豆漿裡,顧清雅讓邱明遠把石糖放在臼槽裡掏成糖沫。
“好了沒?豆漿已經好了。”
邱明遠使勁的掏了幾下:“行了。”
聞言顧清雅把小瓦罐下的火給抽了出來,讓邱明遠把糖倒了進去,迅速的攪了幾下,挖起一點點在嘴裡嚐了嚐,可總感覺太淡了:“我怎麼嘗不出呢?你嚐嚐?”
彷彿已經習慣了一般,邱明遠就著那勺子喝了一口嘖了嘖嘴:“還行,太甜了你一會又要說太膩了。你不是總教導小草說要少吃甜的麼?就這樣。”
她讓小草少吃甜的,那不是怕她生牙齒生蟲麼?
這男人倒是用這話來教育她了?
鍋裡的油已經開了,顧清雅沒空與邱明遠爭嘴,立即學著陳王氏的方法,把麵皮擰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油鍋。
先炸好幾條油條,顧清雅在叫:“哥哥,你先吃,吃了好出門。”
陳石全看看天色,怕一會下雪,於是趕緊出來。
坐在桌前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這個還真香,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