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灶前:“看你手都冷紅了,烤火,別凍著了。”
顧清雅白了白眼珠子:“我才從屋內出來呢,哪裡冷了?行,你切吧,不過可別把菜切到地上去了啊。”
眼前的女子象個小老太婆似的擔心,邱明遠覺得很有家的感覺。
曾經多少年,他們這幫兄弟都盼著媳婦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如今就算沒有熱炕頭,這明面上的媳婦與孩子,他總算全了。
見顧清雅抱著孩子坐下了,邱明遠沒多說,直接洗手切菜。
在邱明遠開始切菜時,顧清雅就一直擔心著他不知道什麼菜切什麼樣。
只是當她看到那切好的冬瓜、白菜時,心中覺得她撿了個寶了——只可惜這寶終有一天要被別人搶走。
一想到邱明遠有可能離開,顧清雅發現突然很不捨了。
不過她知道,不捨也不行。
不如趁著他還在身邊,兩個人好好的製造一些回憶。
以後就算會難過會心痛,可總比兩人之間什麼也不留下更好。
沒吃中飯,晚飯就燒了四個菜:紅燒冬瓜塊、野雞湯(昨天餘下的)煮大白菜、蒜薹辣子炒肉片、肉絲豆芽。
等陳石全一身冷氣喜樂樂的從外面回來時,菜已經上了桌。
“妹妹,今天的飯這麼早?”
這時是下午四點半到五點左右,如果是夏天,自然早了。
只是這時已入冬了,天已經要暗了。
看陳石全一臉喜氣:“哥哥,今天去哪玩了?”
陳石全邊洗手邊樂呵:“我先去了幾家豆腐店和酒樓,把豆芽給他們看了,也說定了代賣的事。然後就與邱青光、石強和石明哥幾個推了大半天的牌久,好久沒玩這個了,手都生疏了。”
牌久是這時代的一種用於娛樂的竹子做成的玩樂東西,農村裡冬天閒得慌,大家用來湊樂子打發時間,有時也玩個小錢。
“賺了沒?”
陳石全邊走邊說:“賺了,都說牌縫生手,我難得打牌的人,今天可是三歸我這一呢,你猜我賺了多少?”
顧清雅知道這哥哥不是個賭友,就是玩點銅錢,那也是玩得極小。
不過為了配合她,顧清雅故意挑動著小草:“小草,快跟舅舅要紅錢!”
小草果然非常配合,伸出小手奶聲奶氣的說:“舅舅,給紅錢。”
果然陳石全心情非常好,他哈哈大笑:“行行行,舅舅今天羸了二十八個銅板,一會分一半給你!”
三歸一竟然只賺二十八個銅錢,這打得多大啊?還虧他歡喜得撿了個金元寶似的,頓時顧清雅一頭黑線。
第380章 新娘的果子壇
正說樂間邱明遠把飯端上來了,四人準備吃飯。
突然顧清雅叫了聲:“等會,我拿酒來。”
泡了不少日子的藥酒已呈暗紅色,前一段時間邱明遠偶爾會喝上一杯,效果還不算大。
現在這酒泡得夠入味了,又被她搗鼓了幾回,這酒中泡的補藥全部入了酒,不管有傷沒傷的人喝了,對身體都有作用。
顧清雅前世時從不喝白酒,除了紅酒外,她偶爾會喝點啤酒。
於是她給陳石全與邱明遠兩人各倒上了一小碗:“這酒中藥很多,一天不過多喝,以後你們每天晚上喝上二兩,能暖和身體,又能當補品。”
一股濃濃的藥味衝上鼻間,陳石全聞了聞:“這酒太厲害了,我得少喝點,邱二哥我給你點。”
每一碗酒也不滿二兩,邱明遠在軍中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於是他端過碗接了陳石全倒來的酒,輕輕的呷上一口…
因為顧清雅從不喝白酒,自是不知這味道如何,雖然酒中她加了不少石糖,可是這藥味太重,她怕邱明遠喝不慣立即問:“如何?”
當嘴中的一股藥香下肚後,齒間停留的是熱呼呼的酒味。
雖然是藥酒,可這酒似乎很猛,是他多年來第一回喝這麼烈的酒。
邱明遠知道顧清雅問的是什麼,於是不由點頭稱讚:“好酒!味道很好,烈且濃香,初入口有點過烈,可喝下去後肚內暖流頓生。”
“是麼?”
顧清雅覺得藥酒要味道好不太可能,聽他點評把酒稱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樣子,於是她順手端起邱明遠的碗用舌尖點了點“啊”的一聲:“太辣了!”
陳石全見妹妹一臉苦像樂了:“辣才是好酒,不辣的酒,那就是水呢,有啥好喝的?”
從來就只喝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