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本來租了兩戶人家,剛好上個月有一戶人家搬走了,如今宋家搬進來正合適。
顧清雅不是那種隨便能與人示好的人,但是她認定的人,就不會去計較值與不值。
看看這院內還得打掃一翻,宋家人才來京城三天,恐怕家用置辦得並不齊全。
於是顧清雅交代了一聲,去街上的各式鋪子裡看看,準備採辦些如蚊帳、席子等常用物。
到了街上,她想著既然出來了,不如看看這街上有沒有合適的鋪子。
於是顧清雅一路慢慢逛,像現代逛女裝街一樣,只要門口貼了紙,她就去看一看。
走著走著,顧清雅突然眼眉一低,一個錯步過肩就出了手…
朱頡林沒想到,這女子小小的個子,竟然能把他這一百六七十斤的男子摔個過肩翻,要不是他身手敏捷,今天他就得在街上被摔個四腳朝天了…
就在一楞神間,一把小刀架上了他的脖子:“顧姑娘…”
顧清雅定眼一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不老實道來,小心我一刀割斷你的喉嚨。”
朱頡林有點臉紅,他一個堂堂的四品將軍,竟然被一個小女子威脅了。
“顧姑娘,我們見過,我是冷靖遠的師弟,跟蹤並無惡意…二哥…”
顧清雅扯扯嘴角:“這位壯士,你不覺得自己有點搞笑?我與你素不相識,你跟蹤竟然說無惡意?你不是來給我湊樂子的吧?”
朱頡林的臉更紅了,他真的不是自己要來跟蹤這女人的…
兩人也就兩句話,一身官袍的冷靖遠就到了身邊:“十弟,你去忙吧。”
顧清雅斜眼看了一眼冷靖遠收回自己的小刀,昨天的事她心裡還不舒服呢,橫了他一眼:“為什麼讓人跟蹤我?”
見她對他如此冷淡,冷靖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不高興了:“誰有空跟蹤你?只不過看在相識的份上,見你一個死人樣被人跟了兩條街都沒發現,我讓師弟來提醒你。”
她被人跟蹤?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這顧氏母女不死心?
只是這是青天白日的大街上,跟蹤她做什麼?
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她們還讓人把她給搶了不成?
不過,自從馬車事件後,顧清雅的警覺性還是提高了許多,她知道有的人就是愛找死沒辦法。
不過今天,她是有點放鬆了。
瞬間顧清雅有點臉紅,不過想起昨天他把合約甩回她面前的情景,她心裡不得勁了:他不收銀子,又不收合約,還逼著她叫他阿遠,他這是成心看輕她!
“那就多謝冷將軍了!”
看顧清雅轉身就走,冷靖遠輕喝一聲:“你叫我什麼?”
顧清雅轉身問:“冷將軍還有何指教?莫不是這聲謝不足以還你的提醒之情?”
知道自己昨天腦子發熱惹腦她了,不過冷靖遠並不在意她的冷淡,而是反問:“你這去哪?”
顧清雅眼皮一抬:“做什麼?”
冷靖遠有點不太自然:“看來你惹上壞人了,上回馬車事故還沒有一個結果,今天又有人跟蹤你。你一個婦人在外面行走不方便,本將軍負責這京城的安全,今天就幫你一把。”
他負責的不是皇宮的安全麼?
什麼時候這職位變了?
真在這大街上,到處都是四海幫的人,她光明正大的走在這裡,誰敢動她?
懶得去理這麼多,顧清雅心裡自覺不想與這男人牽扯在一塊:“不必了,冷將軍乃朝中大員,我一小小民婦哪敢勞架。”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
“你再煩,我親你!”
後面三個字嚇得顧清雅傻在了原地,久久才回過神怒得不行:“你腦子真的沒毛病?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有病早早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冷靖遠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三個字,只是說出去了就說出去了。
可這女人竟然說他丟人現眼?
他有丟人現眼麼?
臉一肅:“我正常得很!因為你是第一個敢撲進我懷裡的女人,既然你賴上我了,我反正也是孓然一身收了你罷了。只不過後院多個女人,還吃不窮我!”
後院多個女人?
他說只不過後院多個女人?
這話一出,顧清雅氣得理智全無,連他提醒的那點點好印象也全無蹤跡。
她極